黃正輝瞪著梁文豪:“你在胡說什麼?什麼關係?哪有關係。不要覺得人家當官的,收了錢就要護著你。士農工商,商人是排在最後麵的。商人要是搞不清位置,飄飄然,古往今來,死得最慘。”
“隨時和警隊保持聯係,一有風吹草動就要提前準備好預案。”
黃正輝站起身,又對黑哥說:“小黑,在蘇希離開東灣之前,皇廷不能出現任何打架鬥毆。”
“那人家找上門來怎麼辦?”
“賠錢。總之,不能用暴力解決任何問題。”
“大哥,這不是當縮頭烏龜嗎?”
“對,就是當縮頭烏龜。”
黃正輝又轉過身對梁文豪說:“馬強勝過來查賬,你給他查。最近有什麼花銷也讓他簽字。”
梁文豪很不服氣:“憑什麼呀?他最近已經很猖狂了,很多事情搞過界了。輝哥,您才是大股東。他不過是花姐養的一條狗,舌頭會舔罷了,東爺遲早弄死他。”
“你也知道他遲早會死,為什麼不讓他死前風光風光,再背一些鍋呢?”
黃正輝說:“對了,把王曼妮介紹進來的女人全部辭了。”
“那…露絲呢?趙露絲也是王曼妮介紹過來的,您不是說趙百吉書記看上了她。”
“她留下,給她找個房子,給她點生活費,暫時彆到酒店上班了。”
黃正輝交代完畢,就離開酒店。
黃正輝是個聰明人,是名校碩士生。他很懂得經營關係,舍得花錢拉關係,也舍得捐錢博名聲。更加擅長隱忍。
儘管現在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蘇希要對他下手,但他已經提前做好防患準備。
儘管他這些年他花了很多錢,培植了一整個關係網,東灣警方任何一個派出所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都能接到消息。而且東灣市的高層、粵東省的高層,他都用金錢拉攏了許多。
並且,他做事周密,凡事留痕跡。
萬一哪位官員到時候見死不救,他有的是辦法逼迫對方出手。
所以,梁文豪認為黃正輝根本沒必要害怕蘇希,他甚至覺得以黃總的關係,找個機會把蘇希踢走都很容易。
然而,黃正輝卻選擇防守。
“輝哥明明如此強大卻過於謹慎。”梁文豪在黃正輝走後,如此評價。
黑哥點點頭,他也是這種想法。
他甚至對梁文豪說:“蘇希不過是一個副局長而已,就是省廳的副廳長,也動不到輝哥啊。就好像今天,琳達還沒回酒店,公安局的筆錄就發過來了。警察在我們眼裡就是透明的。”
梁文豪笑了笑,說:“老黑,發發牢騷就算了。大事還是要聽輝哥。”
“那輝哥讓你聽那個老白臉,你聽嗎?”
“我……”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穿著蝴蝶襯衫、白色休閒褲、帶著大金鏈、頭上還頂著蛤蟆鏡的馬強勝走了進來:“文豪,上個月的賬目給我看一看,我發現最近的支出有點不對啊。”
梁文豪微微吸了口氣,他很不爽。
但還是從抽屜裡抽出一疊賬本,啪的一聲擺在辦公桌上:“馬總,你看得懂嗎?”
馬強勝瞪了梁文豪一眼:“你最好是祈禱我看不懂。”
說著,他拿起這疊賬目就往外走。
梁文豪在心裡罵了兩句臟話,等馬強勝走遠,他轉過身去:“老黑,你說花姐是看上這小子那點了?論長相論身材,還不如咱們。”
黑哥說:“花姐的品味很難說的。聽說是花姐以前在中南認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