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攤上大事了!”
唯一還站著的地痞驚慌失措,磕磕巴巴威脅了兩句,那濕了一大片的褲襠卻已出賣了他。
竟是被嚇尿了。
楚秋不願廢話,冷目一掃,隨即邁步而上。
劍光斬過,那地痞頸側頓時噴出鮮血。
當場翻著白眼死躺在地,眨眼間,街道之上又多了條屍體。
短短片刻,楚秋連殺兩人,正要乾掉被二驢撲倒的地痞。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小道士,留兩個活口,此事還有周旋餘地。你把人全都殺了,不光是打臟街的臉,也是打了縣衙的臉。若惹來縣衙找你晦氣,你還能殺光那些衙門中人不成?”
楚秋扭頭一看,是那站在客棧門口的瘸腿掌櫃。
掌櫃的吐出一口煙氣,淡淡道“得勢饒三分啊。”
“你這話真有意思。”
楚秋甩掉劍鋒上的血珠,不禁笑道“這幾個地痞欺負人家老弱時,你可沒站出來說一句得勢饒三分。他要讓我走不出太平鎮時,也沒見你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現在你倒是來勸我要饒他們三分?憑什麼?”
“至於縣衙的人?”
楚秋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左右“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瞧見啊?”
瘸腿掌櫃笑了笑,淡淡道“老頭子我是個生意人,不願做賠本買賣,小道士你值得我這一句勸告。
若放了這兩條活口,我便給你指條明路,如何?”
楚秋想了想,點頭笑道“好。”
瘸腿掌櫃麵色稍緩。
他難得遇見個好苗子,此刻也起了愛才之心,若能聽進去勸,便是可造之材。
可在下一秒,他的眼睛便是一眯。
就見楚秋忽然邁步,一劍捅死了二驢壓住的地痞,扭頭又把最後一個給抹了脖子。
他動作太快,二驢還沒來得及躲開,嘴巴裡被濺了血,頗為嫌棄地吐了一大口唾沫。
斜眼瞪著楚秋,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楚秋拍拍它的腦袋“十斤野果。”
二驢吧唧著嘴巴,不再計較。
隨後,楚秋看向眯著眼睛的瘸腿掌櫃“不好意思,我這人一根筋,實在不懂什麼叫得勢饒三分,隻知道得理不饒人,斬草要除根。”
瘸腿掌櫃狠狠抽了口煙,眯著眼道“年輕氣盛,鋒芒太露不是好事。”
楚秋拿著劍比劃兩下,笑吟吟道“你再廢話,我也不介意多殺一個。”
瘸腿掌櫃麵皮一抽。
這小子,好大的殺性!
哪家道觀能養出這樣的小魔頭?
他卻不知道。
從楚秋落地差點被人煮了吃肉開始,就知道這世道之惡,該狠心時就要狠心。
自己一個長生者,要麼做隻活王八唾麵自乾,什麼事都彆插手,能躲則躲。
既然卷進麻煩,就得把威脅自己的人全乾掉,出手就彆留後患。
瘸腿掌櫃深深看了楚秋一眼,“你小子,夠狠。”
他拍了拍手。
客棧裡的跑堂小二頓時走了出來。
看了眼街麵,扭頭提著兩桶清水,把屍體一卷。
潑水淨街,手腳麻利。
似乎不是第一次做這事。
“行家啊。”楚秋大為讚歎“沒看出來,您老這還是家黑店。”
瘸腿掌櫃收起煙袋,側身讓開位置“就不知你還敢不敢進我這家黑店。”
楚秋打量了一下對方,搖頭道“不敢。”
這句回答,險些把瘸腿掌櫃噎死。
“好小子,膽大心細,是個能成才的。”
瘸腿掌櫃默然半晌,從懷裡掏出個黑色令牌,衝楚秋晃了晃“可認識此物?”
楚秋眼神一凝。
隨即抿著嘴唇,露出冷笑“不認識。”
“少廢話,進來!”瘸腿掌櫃麵沉如水,轉身便進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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