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饒命!”
“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您要多少我都給!”
“隻要您饒了我,嬌妻美妾,良田豪宅,我也可以給!”
“彆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等楚秋拎著刀走進屋內,那群顯貴卻是跪了一地,哭喊著求饒。
但唯有一人還算鎮定。
正是坐在正中央的杜狂濤。
杜狂濤放下酒杯,凝視著楚秋手中的玉鱗刀。
表情有些失魂落魄:“監察司……竟是監察司麼?”
楚秋一路走到杜狂濤麵前,居高臨下望著他,笑問道:“現在能不能聽我話?”
杜狂濤仿佛被人抽掉了骨頭,癱軟在座位之鄭
滿臉都是不解:“你是監察司的人,為什麼要管城外那些草芥的死活?監察司監管大離江山,如今正是風雨飄搖之際……你不在帝京,來我這餘州城做什麼!?”
他越越是激動。
幾乎要咆哮出聲。
楚秋安靜等待他完,直接將玉麟刀架在他脖子上:“讓城防軍到外城守門。”
杜狂濤垂下頭低聲道:“不可能,城防軍也想活命,外城那些草芥今夜必須要死。妖蠻隻有得到足夠多的血食,才會放我們一條活路……”
他猛然抬頭盯著楚秋:“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你以為你在做善事?其實是在害死我們所有人!”
等他完。
楚秋手起刀落。
一條臂膀直接掉了下來。
杜狂濤隻覺得肩膀一鬆,待到扭頭看見自己的胳膊時,表情逐漸猙獰,捂著傷處撕心裂肺道:“沒有用的!沒有用的!你根本不明白妖蠻有多可怕!舍棄外城我們才能活啊!”
“我看你才有點兒像妖蠻。”
楚秋上前一步,抬腳將他踹翻,刀尖壓在杜狂濤喉嚨處:“你繼續嘴硬,還有一條胳膊兩條腿,我可以慢慢砍。”
完這話。
他聽到背後有些響動,隔空將酒杯抓起,看都不看地朝後方甩去。
嗖!
酒杯直接貫穿一名權貴的前胸,旋轉著飛出門外。
楚秋扭頭看向那些瑟瑟發抖的內城權貴,“想跑就跑吧,也省得我挨個扒皮。”
生死之間的恐懼,幾乎摧毀了所有權貴的心智。
他們哭嚎著求饒,磕頭。
還有人呆立在原地,嚇得尿了褲子。
“我覺得這件事情也沒那麼難做,把城防軍調回去,我一刀給你個痛快。”楚秋握刀的手微微發力,刺破杜狂濤的皮膚,鮮血頓時流了出來,“不然的話,我在這兒折磨你一頓,你苦也吃了,命也丟了,有什麼必要呢?”
杜狂濤臉色微變,痛得聲音走調:“你若想調用城防軍,就絕對不可能殺我!一旦我死,城內誰都不可能指揮得動他們!”
楚秋聞言,倒是露出思索的表情。
好像在思考這番話的真假。
杜狂濤見狀以為有戲,便是趁熱打鐵道:“這位大人,咱們同為大離官員,何必為一群低賤的草芥傷了和氣?不如再商量商量,如何?”
“哎。”
楚秋歎息一聲。
隨後揮刀砍了他的腦袋。
一顆大好頭顱向前滾了幾圈,停在屏風之下。
鮮血從斷口噴湧出來。
嚇壞了在場的那些權貴們。
像是發瘋一樣向外逃去。
楚秋縱步而上,一刀劈死個富商打扮的老者,口中問道:“誰能調動城防軍?”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那些權貴隻顧著逃命,耳朵裡哪還聽得進去彆的話?
更有甚者,抓住身邊的人,也不管平日裡如何稱兄道弟,隻是滿麵猙獰地把人往後甩去。
隻要能阻攔楚秋一息,也許自己就有逃命的希望!
哭喊聲,咒罵聲,絕望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
連那些侍女和舞姬也都瑟瑟發抖,儘量縮在角落裡,連哭聲都不敢泄露出來。
屋內共有數十位內城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