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身乾淨的灰色長袍,裡麵穿著粗布內衫,再拿出工具重新糊了層麵皮,遮住自己的臉。
又變成平平無奇的樣子。
整個過程中,燕北就在旁邊安靜等著。
門外,二驢不屑地踩了踩蹄子,扭頭自己去廚房找吃的了。
“我們不跑了?”等楚秋忙活完,燕北問了一句。
楚秋笑著道:“先觀察幾再。”
燕北點零頭,隨即問道:“昨晚是你做的?”
“你指哪件事?”楚秋答非所問。
昨夜裡,他殺了內城近乎一半權貴,還宰了一個六品高手。
儘管是他用了下毒,偷襲,暗算等等招數。
但隻要贏了,就算是戰績。
畢竟,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論對與錯。
卻見燕北道:“我回來之前去看過內城的城門,上麵蓋著你的掌印,城內除了你,沒人有這種本事。”
楚秋露出思索的表情,他在走之前告訴過燕北自己要去開城門。
所以,燕北想表達的是另一重意思。
“這確實是疏漏,我應該用兵器破開城門。”楚秋認可了燕北的話,繼續道:“不過我平日裡並沒有展露過真實境界,城內也未必沒有高手。昨夜我就殺了一個六品,有點東西,用了一份奪魂帖才殺掉他。”
奪魂帖是燕北起的名字。
那是楚秋手裡最厲害的毒藥。
當初送給於二的,就是這玩意兒。
五品以下觸之必死,配置起來非常麻煩,總共也沒幾份。
燕北道:“我問過年哥,整個餘州境內,六品高手都是有數的,他們都不在餘州城。你殺的那個,有可能來自某個江湖門派。”
楚秋回憶當時的場景,點頭道:“確實聽到有人提起靈霄劍派。”
燕北淡淡道:“靈霄劍派是有宗師的門派。”
楚秋笑了一聲,“那也不慌,人都被我殺光了,沒人知道是我做的。”
結果燕北卻是低聲問道:“真的殺光了麼?”
她對楚秋的性格很了解,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楚秋歎息道:“剩下幾個舞姬和侍女,我總不好一起宰了吧?問題不大,我當時滿臉是血,她們認不出來。”
燕北也歎了口氣:“但願吧。”
她為這個家操碎了心。
……
時間一轉,已經是半個月過去。
那些妖蠻沒再來侵擾餘州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再無消息。
可餘州城內的百姓卻不敢忘記那一夜的恐懼。
但也有人不必太過擔憂。
妖蠻二字,其實應該分開來讀。
‘妖’,特指那些恐怖的獸類。
‘蠻’,便是那群蠻人。
那夜過後,蠻饒屍體堆得老高。
焚燒之時很多百姓都去親眼目睹了。
算一算起碼死了一千多個。
戰損近乎一比二十。
蠻人生育困難,人丁稀少。
一千多名蠻饒傷亡,已經算是極大損失。
妖蠻自然不會再來啃他們餘州這塊硬骨頭。
這段時間,楚秋照舊過著清閒日子。
偶爾去給老荀診診脈,替他調理身子。
老荀死裡逃生,也不再對荀初靈想當大俠的事兒指手畫腳。
他能撿回一條命,都是靠荀初靈想當大俠結交來的人脈。
更何況,前段時間城內的慘狀,所有人都曆曆在目。
每當他想起那一張張瘋狂扭曲的臉孔,夜裡都會做惡夢。
對於荀初靈家裡的事,楚秋不好多問。
每主要任務就是教陳新年練拳,又逼著他們幾個一起練長春功。
練長春功,是為了延年益壽,好歹能多活幾年。
等到沒什麼事兒了,就化妝易容,假裝成學徒去城內各家武館交流一番。
偷學幾招,看看能否觸類旁通,讓自己早點邁入六品。
呂浮生的出現給他敲響了警鐘。
自己的真氣再雄厚,比起真正的破限武者還是有所不如。
得儘快達到六品了。
若實在練不上去……
攢了這麼多點數,不就是留著今用的嗎?
麵板,讓我看看我的極限在哪兒!
給我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