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平平無奇的女子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領著身後的人離開集剩
……
酒肆之鄭
楚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麵前擺著許多空著的酒壺。
但不是他喝的。
坐在他對麵的燕北打了個酒隔,沉聲道:“還不逃麼?”
楚秋沒答話。
他放下手掌按住桌麵。
不遠處,酒肆老板跑過來,低眉順眼道:“放心,外麵有咱們的人。”
燕北的眼神頓時淩厲起來,“我們能信你麼?”
她按住了擺在長凳上的刀,隻要這老板錯半個字,她就會拔刀。
酒肆老板卻絲毫不懼,垂手在身體兩側,“北荒鎮是個苦差事,能來這兒的未必對監察司忠心,也未必對大離忠心,但一定對夜主忠心。”
頓了頓後,他低下頭:“我也一樣。”
燕北沉默一會兒,看向楚秋:“你要接他的班,監察司未必會認,有很多人會想要你死。”
楚秋笑了一聲:“方老頭曾經跟我過一句話,夜主是人,不是塊破牌子。在他活著的時候,無論他坐不坐在那個位置,他都是夜主。”
旁邊的酒肆老板身體一抖,表情激動。
燕北搖頭道:“監察司是方掌櫃一手創立,沒人比他的威望更高,你若想接這位置,要過的第一關不是皇權,而是監察司內那些不服你的人。”
完,她深吸一口氣,“讓我自己去吧,我對國師還有用,未必會死。”
“你還是不明白。”楚秋拿起最後一個酒壺,把僅剩不多的酒倒給燕北,“方老頭死後,沒人敢做夜主,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燕北盯著酒碗裡映出自己的影子,“我隻知道,你若不想,沒人能逼你,方掌櫃也不能。”
楚秋放下酒壺,平靜道:“因為方老頭是被人打死的,監察司那一群廢物不敢接過這仇,我敢。”
“我在方老頭墳前過,那人斷了他十年壽命,我要給他討回來。
“所以我必須是夜主,誰若不服就一刀砍死,送他去方老頭麵前喊冤。”
這次,燕北沒再話。
她飲下那一碗酒,隨後抓起長刀,吐出濃濃的酒氣:“敢問夜主,我們殺誰?”
楚秋露出笑容,“誰先露麵就殺誰。”
完,他看向酒肆老板。
後者頓時會意,弓著身子後退離開。
沒過多久。
酒肆上空,幾百隻黑色信鳥盤旋而起。
眼神如鷹隼的男人抬頭看去,表情陰沉。
白衣公子搖著折扇,歎息道:“倒黴。”
中年富商滿臉微笑,打開木車上拉著的一口大箱,從中抽出一把長劍。
唯有平平無奇的女子盯著那些黑色信鳥,看了半晌後,喝令道:“備刀。”
嘩啦啦!
她身後的眾人紛紛抽出長刀。
刀身如玉。
儘是玉鱗刀!
女子也抽出一把玉鱗刀,“眼睛睜大看清楚,今日誰敢靠近夜使籠罩之地,皆斬!”
眾人握緊玉鱗刀,無聲走向黑色信鳥籠罩的方向。
一身粗布衣衫的男人也朝酒肆那邊邁步,冷冷道:“找到夜主。”
在他背後,一個又一個身影跟了過來,齊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