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泥土房接連倒塌,徹底蓋住兩饒身影。
……
酒肆之鄭
楚秋還在敲打著桌子,將外麵的聲音儘收耳底,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老板就站在一邊,臉上冷汗直流。
燕北也握住長刀閉目養神。
不知多久過去。
當兵器交擊的廝殺聲逐漸停止,陷入寂靜的同時。
酒肆門口,有腳步聲緩緩靠近。
吱呀。
大門被人推開。
一個滿麵和善的中年富商站在門口,手中提著染血的長劍。
燕北瞬間睜開雙眼。
長刀登時出鞘!
幾乎是一步跨到了中年富商的麵前,刀光揮成扇麵,劈頭斬落!
“神威?”
中年富商笑了起來。
並未用劍,而是用兩根手指夾住長刀。
真氣一震,長刀頓時崩斷!
當啷一聲脆響。
半截刀身落地,燕北卻是麵無表情地揮動斷刀朝他胸腹捅去。
“郡主,不要胡鬨。”中年富商搖了搖頭,拂掌掃過,那把斷刀便是打著旋飛了出去。
直接倒插在房梁之上。
燕北立即變招,剛剛擺出大雪龍拳的架勢,就聽楚秋道:“認識到差距就可以了,還真想跟他玩命?”
聽到這話。
燕北頓時停住動作,警惕地看著麵前之人,慢慢後退,直到退至楚秋身邊。
中年富商打量著楚秋的側臉,微笑道:“我本以為夜主會是老謀深算之人,沒想到,竟也要逞匹夫之勇。”
楚秋慢慢站起身,他的手裡也握著玉鱗刀,淡笑道:“我是實用派,隻要好用就校”
“是麼?”
中年富商頗為可惜地搖了搖頭:“外麵那些為你而死的監察司之人可不會這麼想。”
“那些人不是為我而死。”楚秋抬手拔出玉麟刀,“他們是為了夜主而死。”
“你不就是夜主?”中年富商反問一句。
隨即表情微怔。
搖頭失笑道:“是了,方獨舟雖死,可他永遠是監察司夜主。”
罷,他便舉起長劍,最後問道:“還有什麼話要?你的時間不多了,在黃江來之前,我得送你上路。”
楚秋垂下手臂,一手提著玉鱗刀,一手握著刀鞘,微笑道:“我這人有一個習慣。”
“哦?”
中年富商露出意外表情,“願聞其詳。”
楚秋並未答話。
他腳步一縱。
真氣、血氣兩相疊加。
形成如有實質的氣浪,震翻了滿室桌椅。
一步踏出,刀光蓋頂。
“我不願與死人多言。”
中年富商目光駭然,幾乎被這一刀逼著向後倒飛而出。
體內真氣呼嘯運轉,百千道虛幻劍光環繞在他身周,直接將酒肆正麵撞出了一個大洞!
“好驚饒神威。”
“這一刀,已有方獨舟五分真意!”
中年富商望著附骨之疽般的長刀,壓住心中驚駭,“但還不夠!”
他身周盤旋的劍影重疊在一起。
氣機隻是鎖定楚秋,尚未動手便已破了這神威一刀的‘霸勢’!
武道真意!
楚秋心中微凜。
這便是宗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