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幾步追了上去。
如今圓滿如意的踏雪輕功已經能夠做到行動無聲,真如鬼魅般穿過人群。
刀光閃爍。
每一次都能帶走幾條性命。
直到這條山道之上再也不剩活著的蠻人時。
楚秋站在一眾屍體中央觀望片刻,扭頭向山下走去。
路過祁雨華的腦袋,又送了一腳,踢下山崖。
“像我這種心胸寬闊的好人可不多了,下輩子有機會再謝我吧。”
楚秋看向深不見底的山崖完這句,便飄然下山。
……
酒肆之內。
黃江與那名平平無奇的女子都坐在裡麵。
燕北抱著長刀,時不時吐出一口酒氣,用警惕的眼神看向另一個人。
是那個搖晃著玉骨折扇的白衣公子。
場中三饒坐位很有意思。
互相呈犄角之勢,相互提防。
其中黃江正大光明,兩截袖子挽起,就這麼將手擺在桌上。
中間還放著酒碗。
大有以一敵二的架勢。
白衣公子的眼睛微眯,帶著笑意搖晃折扇,更為關注那平平無奇的女人。
女人卻隻是悶頭喝酒。
玉鱗刀就擺在桌上,隻需搭手就能抽出。
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十分凝重。
就當店老板在旁邊瑟瑟發抖,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
楚秋推門進來了。
看到這一幕,不由樂道:“幾位都喝著呢?”
黃江看到楚秋,端起酒碗朝他遙敬。
女子露出笑容:“贏了?”
楚秋將玉鱗刀遞給燕北,坐在黃江對麵淡笑道:“你那一刀差點把他劈死,這要是還打不贏,我就不回來了。”
女子的笑容更加燦爛三分,端起酒碗飲了一口,不再話。
於是,楚秋便看向現場的另一個人。
注意到楚秋的眼神,那白衣公子的動作微頓。
啪一聲合起折扇,起身拱手:“見過夜主。”
楚秋擺手道:“還不算。”
白衣公子苦笑道:“能讓‘怒佛’黃江和暗司紫衣聯手,唯有夜主。”
“他們是看在方老頭的麵子。”楚秋倒了一碗酒,手掌輕推海碗邊緣。
海碗旋轉著飛向白衣公子。
後者一搭手,掌心貼合海碗轉了半圈。
裡麵的酒水飛速旋轉,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多謝夜主賜酒。”
他笑了笑,仰頭豪飲,隨即翻手將海碗倒過來,示意已經飲儘。
楚秋將右手擺在桌麵上,手指輕敲,微笑道:“聊聊,你是奉誰的命來湊熱鬨?”
“實不相瞞,並沒有人命令我。”
白衣公子搖頭:“我非大離人士,大離的鬥爭與我無關。這次過來,隻是想親自見一個人。”
黃江冷漠道:“聽聞大胤九皇子賦異稟,年幼時拜入‘東湖山莊’習武,不消二十年光景便成就五品宗師,在大胤江湖上還得了個‘玉公子’的美號。”
白衣公子輕歎道:“前輩麵前,不敢自稱玉公子,在下謝秀,叫我一聲謝九亦無不可。”
黃江沒有話,而是看向楚秋。
平平無奇的女子也望著楚秋。
似是在等他拿主意。
楚秋的手指落在桌麵,笑問道:“你想親自見一個人,不知那人是誰?”
謝秀抬起目光。
看著站在楚秋身後的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