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壯漢走後，看熱鬨的路人也散去不少。
但也有人瞧出這位攤主是個有本事的，紛紛上前詢問起其他武功。
就算沒有大派秘傳，能買到合適的武功倒也是好事兒。
招呼了一會兒客人，那年輕攤主的目光看向楚秋幾人，笑吟吟道：“你們買點什麼？”
“我們就是隨便看看。”
楚秋完，隨手拿起攤位擺出來的幾本武功。
以他的眼力來判斷，確實是真貨，但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兒。
很多連用來養生的鬆鶴劍法都不如。
看了幾眼，楚秋放下秘籍笑問道：“你這兒真有一流門派的武學？”
年輕攤主將楚秋翻過的幾本書重新擺好，淡淡道：“東西我自然有，就怕你不敢買。”
楚秋樂了：“你有真東西，我為何不敢買？”
攤主卻是鄙夷道：“剛才那人不就被嚇跑了？我以為他真要買雲海劍宗的傳承呢。”
“兄弟。”謝秀接過話來，勸道：“雲海劍宗在大虞勢力不淺，你可彆亂話，當心惹了禍根。”
攤主聞言，抬頭打量謝秀幾眼，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雲海劍宗再厲害，還能比得過東湖山莊麼？”
謝秀臉色微變。
下意識就抬起折扇。
卻被楚秋一把按住。
兩饒真氣通過這短暫接觸互相對抗。
循環了一瞬間後，謝秀的手臂被彈開，臉上的表情更顯震驚。
在這短暫的交手之中，他竟然輸了一籌。
“這才五而已……”
謝秀眼底掠過震驚之意。
卻很快被他藏好。
默默放下折扇，歎息道：“看來是我目光短淺，不識真人了。”
楚秋也收回手掌，體內的一氣造化功緩緩平息，對那攤主道：“你眼力挺好，不如看看我的根底？”
年輕攤主似是沒有發現二人先前的動作，埋頭整理書冊，同時道：“你的根底我看不明白，要麼就是野路子練起來的，要麼就是給官家辦事的高手。”
一旁的燕北捏緊刀柄，用眼神詢問楚秋。
楚秋微微搖頭。
燕北這才鬆手，目光卻還盯著對方。
攤主有些不耐道：“你們到底買不買？”
楚秋從懷裡掏出一顆碎銀子，丟到攤位上，笑眯眯道：“先不談武功，你為什麼覺得我是給官家辦事的？”
見了銀子，年輕攤主臉上才有了笑意，將碎銀拿在手裡捏了捏，旋即道：“很簡單，因為江湖之上有名有姓的高手，不外乎三個來源。高門大派的傳人，朝廷培養的快刀，和自己練出來的才。”
“最後那個還有待商榷，畢竟古往今來，完全靠自己開辟道路的也就那麼幾十人。他們的傳承最後演變成了今日的一流大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就分不清了。”
攤主將銀子收進腰間，繼續道：“而那些江湖中叫得上名號的門派，我幾乎全都見識過，隻有朝廷的高手，才有可能在我麵前藏著根底。”
末了，他還笑道：“但也不好，你若在我麵前動手，也許我就能看出你師從何門何派了？”
“有點道理。”
楚秋點頭讚許，朝燕北伸出手。
燕北露出不情願的表情，但還是翻出一塊銀錠遞給他。
楚秋將那銀錠放在攤位上，道：“我想買一部輕功，最好是盜門的，不知你敢不敢賣？”
攤主眯著眼，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收起銀錠道：“你敢買，我就敢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