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大路朝,各走一邊。”
楚秋依舊滿臉笑容,拱手道:“後會有期。”
黑衣宗師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道:“大可不必。”
他反手將軟劍一甩,藏於腰間,邁開腳步便已遠去。
目光追隨此人離開後,謝秀歎息著道:“想不到這大虞江湖也是藏龍臥虎,一個漕幫竟能引來兩名神秘宗師針對。”
漕幫這等盤踞一州的勢力,頂多算得上是二流末位,除非犯了什麼怒人怨之事,否則很難引來這等陣仗。
畢竟達到宗師境界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或是利益糾葛,或是自矜身份,做不來那種無故滅人滿門的事。
除非是邪道高手。
但如今所謂的邪道魔頭之流,也早就隱匿行蹤,低調行事了。
還在外麵蹦達皆是上不得台麵的貨色。
今日這等場麵,就連謝秀都覺得開了眼。
“人家來頭大的很。”楚秋收起玉鱗刀:“剛才他取走的那東西,你不認識?”
“這……”
謝秀皺眉回憶一番,有些不確信道:“看著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給你個提示。”
楚秋道:“岐龍山,聽過沒有?”
“岐龍山秘寶?”
謝秀一驚,隨後眉頭舒展開來:“那就難怪了,除了大玄遺民,確實沒幾個勢力行事這般酷烈。我還奇怪漕幫為何會招惹上這種麻煩,原來是為了岐龍山的長生之法。”
“你我二人不也是為了滅門而來?大哥彆笑二哥,誰手段不酷烈?”楚秋卻是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道:“更何況,兩幫人也未必是一夥的。”
“大玄遺民能派兩個宗師來收回岐龍山秘寶,沒必要跟漕幫玩你來我往的遊戲。”
“與漕幫作對的想必確有其人,隻是他們也沒料到陸驚身上還有這種大麻煩。當然,也不排除他們乾脆借刀殺人,讓大玄遺民除掉陸驚,坐收漁翁之利吧。”
完,楚秋笑著道:“但這與我們也沒什麼關係,誰是鷸蚌,誰是漁翁,還是要靠拳頭話。”
他拍了拍謝秀的肩膀:“走,去漕幫地庫看看有什麼收獲。”
……
湖島幾十裡外一片野林鄭
得到岐龍山秘寶的黑衣宗師忽然停住腳步。
在他前方,另一名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似乎已經等了段時間。
“東西到手了?”他一邊問話,一邊摘
露出布滿傷痕的猙獰臉龐。
看起來起碼在六十歲左右,已經有些蒼老了。
“到手了。”
身懷秘寶的宗師微微點頭,同樣取
露出一張極其清麗的臉,論容貌,足以稱為絕色。
但他的嗓音卻明顯是男聲,隨手脫掉沾染了不少鮮血的黑衣,露出頎長的身形。
老人見他並未受傷,鬆了口氣後,便道:“你與那另一人交過手?可看出根底?”
堪稱絕色的年輕男子淡淡道:“東湖山莊的武功路數,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就是大胤九皇子。”
老人聞言,冷冷道:“看來傳聞屬實,那監察司走狗,便是新任夜主。”
“想不到還有這等意外收獲。”
他抬眼盯住對麵的男子:“想辦法,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