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負責的,就是這一部分了。”
楚秋端起酒碗,遙敬洪雲濤:“半個月,五十兩,貧道保十裡坊平安無事。”
這下卻是輪到洪雲濤繃不住了。
他心底惴惴,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看走了眼。
這位道長的膽子,確實很大。
但比他所料想的還要大。
敢誇下這等海口,不是真有本事,就是腦子有問題。
他略顯遲疑,最後隻得苦笑著端起酒碗,“那就……麻煩道長了。”
……
三後。
盧季臉色鐵青地望著眼前那群青衣廝,“沒找到?一個牽著驢的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一眾廝不敢吭聲。
他們找了三,恨不得將平山城翻個底朝,確實沒找到那個牽驢的道士。
偶爾有些風聲,等他們趕到時,卻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一群廢物!”
盧季心頭煩悶,抓起茶盞就砸了過去。
滾燙的茶水飛濺出來,幾個青衣廝被燙得渾身顫抖,卻不敢發出半聲慘劍
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位‘盧大人’的脾氣,雖不像某幾位樓之掌櫃’那般性格扭曲,動輒殺人取樂,但他最討厭的就是辦事不利!
一旦沒完成他的交代,死,都是最好的結果。
最慘的不外乎被送給其他幾位‘掌櫃’,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盧季,消消氣。”
“殺了韓全的人很可能是武評六品,你指望這些廢物,怕是連衣角都摸不到呀。”
便在這時,那藍裙女子便踩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背著雙手穿過人群。
所有青衣廝顫抖著身體為她讓路,根本不敢抬頭。
“柳妍妍,你彆找不痛快。”
盧季坐在位置上,冷冷盯著她:“這可是北使大饒命令!”
“平山城的‘掌櫃’,不止我和韓全,還有你。”
“極樂宴之前找不到人,北使大人怪罪下來,你也跑不了!”
“哎呀,你不我都忘記了。”
柳妍妍走到他身側的位置坐了下來,身體微傾,隔著桌案湊近過去,笑眯眯道:“不過,這平山城終究是你盧季的地盤,我一個‘聖女替補’,可沒什麼實權呢。”
盧季扭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冷冽道:“你如果隻是來這幾句廢話,那就給我滾出去!”
一股冰冷殺意,瞬間爆發出來,將周圍幾張桌椅震得搖晃不已。
柳妍妍微笑道:“好歹我是來給你送消息的,你這個態度,讓我很不高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