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樓在平山城勢力頗深,放眼峙州更是霸主級的存在,僅次於鳶門。
一個的十裡坊坊正,確實招惹不起他們。
雙方就這麼僵在原地,互相望著對方。
沒過多久,有黑衫夥計跑了回來,湊到盧季耳邊了幾句話。
盧季微微點頭,道:“處理的乾淨點兒。”
洪雲濤眉頭一皺:“可是有什麼問題?”
盧季笑道:“昨夜有幾個黑衣蒙麵人在十裡坊鬨事,屍體還丟在街上,洪兄弟應該有印象。”
洪雲濤聞言,陰著臉道:“都是些該殺之人!”
比起酒鬼,他更恨那幾個郡衙走狗。
身為平山郡衙勢力,卻不管百姓死活,反而驅趕酒鬼衝擊十裡坊。
這幫狗東西,洪雲濤殺他們十遍都嫌不夠!
“洪兄弟得不錯。”盧季淡淡道:“那些人自是該死,不過,這背後的麻煩,十裡坊可未必扛得下來。”
這話一出,洪雲濤立即明白了盧季的來意。
“盧掌櫃這是在威脅洪某?”他捏緊長棍,縱然清楚自己並非盧季的對手,還是運轉真氣,冷冷道:“十裡坊昨夜死了不少人,現在大夥兒憋著一肚子氣沒地方出,您可千萬不要尋晦氣才是。”
盧季笑了笑,搖頭道:“洪兄弟,我還是那句話,今日極樂樓前來隻為幫忙,絕無其他意思。”
“那些條人命,十裡坊擔不下來,極樂樓能擔。”
“郡衙那邊,自有極樂樓去應付。”
完。
盧季又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向洪雲濤背後那些青壯。
洪雲濤略一遲疑。
但還是道:“這裡沒事兒了,都回去幫忙。”
一眾青壯對洪雲濤自是言聽計從。
洪雲濤沉聲道:“盧掌櫃有什麼話,現在可以了?”
“洪兄弟果然好膽色。”盧季撫掌輕笑,“你既然信得過盧某,那盧某也不瞞你。昨夜這裡不光死了幾個衙兵,還有一位身份更特殊的人,就折在你們十裡坊門口。”
洪雲濤眯眼問道:“什麼人?”
盧季微微一頓,開口道:“平山郡守之子,餘景。”
洪雲濤神色劇變,“餘大少死在十裡坊?”
這個名字,讓他的滿腔怒火瞬間化為驚懼。
平山郡守就這麼一個獨子,倘若叫他知道人死在十裡坊,後果可想而知!
彆看郡衙不管事。
但若是郡守想為獨子報仇,就算是鳶門,都得給他三分薄麵。
畢竟名義上,這平山城還是大虞的地盤。
平山郡守,仍然是大虞的官!
“洪兄弟稍安勿躁。”盧季示意洪雲濤先彆急,隨後道:“正如我方才所,今極樂樓就是來幫忙的。”
洪雲濤臉色鐵青,一陣思索,最後捏緊長棍道:“極樂樓要怎麼幫這個忙?難道要幫忙瞞下這個消息?”
“餘景的死瞞不住,也無需去瞞。”
盧季平靜道:“因為凶手與十裡坊無關。”
洪雲濤怔了怔,“盧掌櫃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盧季笑著道:“殺死餘景的,正是我們極樂樓那位三姑娘,此事很快就會散布出去,洪兄弟無需擔心十裡坊會受到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