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一推，柔和勁力將晚楓送離懷中，在舞姬的驚呼聲中，落回到中央。
其餘舞姬絲毫沒有慌亂。
隻是看向晚楓的眼神難免有些豔羨。
極樂樓除了聖女之外，共有五位替補，樓中便依排序稱呼其為大姑娘，二姑娘。
如今替補隻有三位，北使風鹿一句話，便讓一名樓中舞姬的身份完成了飛躍。
儘管聖女替補之事向來是由南使負責，可北使風鹿做的決定，南使同樣也會點頭。
待到一曲舞儘。
晚楓依舊沉浸在喜悅中，滿臉都是笑意。
就在這時候。
那名戴著襆頭的少年大步走了過來，“大人。”
“。”風鹿隻是點零頭。
少年看了那些舞姬一眼，目光淡漠，卻是來到風鹿身側，湊近以後才是低聲了幾句話。
風鹿原本半眯著眼，隨著少年的彙報，他的眼睛漸漸睜開，閃爍著駭饒光芒。
“好，很好。”
他微笑道：“這才算得上是不可一世的武夫！”
話音未落，他已是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漸漸扭曲：“這種武夫，才配讓我出手！”
少年麵無表情，隻是聲提醒道：“盧季就在樓中候著。”
“哈！”
風鹿不置可否地一笑，轉身就要向外走去。
這時，那名叫晚楓的舞姬忍不住道：“大人，我今晚……”
她的話還沒完。
風鹿隻是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唰！
一顆頭顱高高飛起，滾落到一丈之外。
噴濺出的鮮血，灑在周圍舞姬的身上臉上，在幾聲短促的尖叫過後，一眾舞姬全都拚命捂住了嘴巴，渾身顫抖，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風鹿的眼神漠然，看了眼那軟倒的無頭屍體，隨即轉身便走，隻留下輕飄飄的一句：“全都殺了。”
“是。”
少年躬身行禮，直到風鹿離開。
他直起腰身，轉過頭看向那些滿臉驚恐的舞女和樂師，緩緩豎起手掌，淡漠道：“這是大饒命令，姐姐們莫要怪我了。”
隨後，一陣尖叫聲在屋內傳來，隻是瞬息便沉寂下去。
緊接而來的，就撲鼻的血腥氣，彌漫在整個樓層。
……
在二樓閉目養神的楚秋忽然睜開雙眼。
始終觀察著他盧季心裡咯噔一聲，“前輩……”
“不得不，在這極樂樓中，你已經算是唯一的正常人了。”
楚秋握住劍柄，語氣平靜道：“你可要保持住啊，盧掌櫃。”
盧季冷汗直流，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格擋的屏風後，卻是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孤身赴會，閣下真是好大的氣魄。”
“北使大人！”
盧季騰地站起身來，看向屏風背後映出的影子。
風鹿並未理會盧季，隻是隔著屏風，笑吟吟道：“隻可惜，像你這般不可一世的武夫，今日就要死了。”
楚秋背對著風鹿，露出玩味的笑容。
隨後問道：“那就試試？”
風鹿略微一頓，似乎有些意外這句回答。
但下一秒，他便也笑道：“好，試試。”
轟！
那展屏風當場炸裂，化成漫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