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已經握住兵器,一雙雙冷目略帶不善之意,盯住了台階上的盧季。
“都是誤會!”洪雲濤見狀連忙想要拉開盧季,“盧掌櫃隻是不想諸位打擾內中談話而已!”
著,他又意有所指道:“幾位真要在此妄動刀兵?裡麵那二位,可未必樂意見到這一幕。”
言下之意,屋裡還坐著兩位宗師。
話還沒談完,外麵就打起來了,雙方有什麼損傷都是事,讓宗師丟了麵子才是大事。
這句話一出,除了淩絕以外,其餘鳶門弟子果然冷靜了不少。
一名麵相穩重的弟子更是上前拉住淩絕:“師叔心中自有計較,莫要添亂了。”
淩絕的眼中閃爍著冷光,依舊盯著盧季,像是要將麵前這位極樂樓掌櫃看穿一般。
好在有洪雲濤和那穩重弟子的勸阻,盧季已經鬆了手,笑吟吟道:“多有得罪了。”
“你是七品?”
淩絕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語氣帶著些許難明的意味。
盧季卻根本沒有回答的打算。
然而淩絕隻是一笑。
笑容無比冷漠。
他盯著盧季道:“有機會試試手。”
完,他轉身下了台階。
反倒是那麵相穩重的鳶門弟子拱了拱手,略帶歉意道:“淩師弟來時被師叔教訓過,心裡窩著火,行事有些魯莽了,兩位有怪勿怪。”
“無妨,無妨。”
洪雲濤擺了擺手,心裡倒是頗為驚奇。
從前他隻是一個的十裡坊坊正,平日見著這些鳶門的弟子,根本連搭話的機會都沒櫻
如今這種鳶門高足,竟會放低姿態向他道歉,確實算是破荒的頭一遭。
不過洪雲濤心底清楚。
這一切改變,不是他老洪有多大的本事。
而是屋內那位‘道長’給的機緣。
想到此處,洪雲濤趕緊壓下心中泛起的一絲洋洋自得,表現得依舊謙虛:“幾位若是等不及,不如去旁處休息吧。”
“師叔還沒與那位宗師前輩談出個結果,我們必須要等。”
那穩重弟子又一拱手,隨即道:“更何況……”
他聽著那間屋內傳出的真氣呼嘯聲,神色同樣有些不安。
“幾位還是彆操那個心了。”可就在此時,盧季語氣淡淡道:“兩位宗師若真打起來,在場有一個算一個,沒人插得了手。勁力一掃,六品之下能夠活命都是僥幸。況且,這真氣鼓蕩之聲,也並非交手的動靜。”
到這裡,他環視著一群鳶門弟子,如同在看一幫草包,冷冷道:“宗師談話,言不外傳,這真氣震蕩,無非就是一種交談的手段而已。瞧你們這等大驚怪的樣子,鳶門?嗬。”
現場十幾名鳶門弟子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盧季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好在此刻,屋內的真氣震蕩漸漸停歇,趨近於安靜。
所有鳶門弟子立即收斂表情,包括淩絕在內。
因為他們知道,裡麵已經聊到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