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絕便炸碎成漫血霧,劈頭蓋臉地淋在曲遊方身上。
院之中,如同下了一場血雨,殘肢斷臂飛灑在四周!
曲遊方站在原地,被血染透的臉上已無任何表情,眼中卻是壓抑著怒火。
“極樂樓……”
他念出這三個字,複而閉上雙眼,直接向後栽倒。
就在這時。
那些弟子也衝入院中,“師叔!”
眾人急忙過去扶起曲遊方,發現他雙目緊閉,氣息更是弱到極點,如同陷入假死狀態。
頓時就慌張起來。
顧不得周圍滿地的鮮血,他們連忙想要將曲遊方抬進屋內。
“彆動他!”
突然間。
一個聲音打斷了這些弟子的動作。
隻見盧季大步走來,身後還跟著洪雲濤,以及臉色蒼白的邵正。
邵正看到幾乎鋪滿了院子的血肉,表情一怔:“淩師弟……”
盧季卻沒有理會他,走到那群弟子旁邊,沉聲道:“離遠一點。”
可那些弟子誰都沒動,用警惕的目光盯著盧季。
生怕他在這時對曲遊方動手。
“這些血肉中可能有毒。”盧季見狀,冷冷道:“想死的就繼續待著吧。”
這話一出。
眾多鳶門弟子才是慌張起身。
邵正的鼻子微動,聞到這院中果然有一股不正常的甜膩香氣,忍不住道:“盧掌櫃,這……這毒是從何而來?曲師叔他……還有救嗎?”
盧季沒有回答這句話。
隻是翻出一顆藥丸,直接塞進曲遊方的嘴裡,確定他咽了下去,方才道:“死不了,前輩早就料到這一步了。”
邵正臉色一變:“謝宗師可有什麼安排?”
今夜出了這麼大的事。
那位本該住在大宅中的‘謝宗師’卻沒有現身。
先前焦急之時,邵正沒有留意到這一細節。此刻想想,好像的確有些古怪。
盧季卻仿佛看破了他的想法,直接道:“彆用你那點兒心思去揣測前輩的用意,我剛剛喂下的那顆藥就是前輩所賜,他如果想要害死曲宗師,根本無需用這種手段。”
邵正仍是不解道:“可那位謝宗師……為何不出手呢?”
盧季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應該問問自己,一個七品武夫,怎麼能在你們這群鳶門弟子手中刺殺曲宗師!”
這句話,當場把邵正問得啞口無言。
盧季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依舊冷聲道:“你們是一幫草包,果然沒錯。這麼多人護著曲宗師,還要他親自拖著傷軀出手,這也就罷了,你竟還打算讓另一位宗師徹夜守在這兒?你不如問問自己,鳶門養著你們究竟有什麼用?”
完,盧季無視了臉色難看的一眾鳶門弟子,給洪雲濤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
洪雲濤倒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笑嗬嗬道:“幾位還是先將曲宗師送去歇著吧。”
他看了眼已經徹底毀掉的屋子,“我再安排一間房。”
……
同一時間。
平山城數十裡外。
一座鎮上的客棧當鄭
柳妍妍毫不理會堂間那些望向自己的炙熱目光,舉止落落大方地倒了一杯酒,隨後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從懷裡取出一張絹布。
翻開一看,那其中隻有指甲蓋大的肉塊,正在不斷變得萎頓乾枯,失去了全部活性。
而她隻是笑了笑,“看來起到了作用,那家夥比想象中更能乾呀。”
柳妍妍隨手將已經徹底風乾化的肉塊丟棄,喃喃道:“下一步,就是……”
話還沒完。
她的瞳仁微縮,注視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前方的身影,臉色瞬間變白。
“下一步是什麼?”
楚秋坐在柳妍妍對麵,伸手拿過她的酒杯,笑著道:“我很感興趣,姑娘不妨與我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