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邊正是郡衙的官差。
對麵則是一夥氣勢不俗的武夫。
指著那群不敢輕易動手的官差巡捕,時而發出囂張的大笑。
周圍百姓早被疏散,但都圍站在遠處看熱鬨。
見到一行黑衣武夫趕來,一名中年官差迎向幾人,“你們可算來了。”
他擦了擦汗,“這次人數有點多,能不能應付得來?”
“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幫你這老小子平事了,問這話不是白問?”
領頭那名黑衣武夫笑了笑,看向那群不斷挑釁官差的江湖武夫,“有沒有什麼來頭?”
“不清楚。”那中年官差斜眼看去:“看行事作風,有可能是涼薄山那群餘孽。”
聽到這句話。
那名黑衣武夫忽然冷笑道:“八苦一死,大虞哪還有涼薄山了?”
說完。
他看向難掩緊張的少年:“張寶,你去試試手。”
“我?我一個人?”
張寶眉頭一揚,臉都白了。
“你是祿司事的親傳,李家那位的師弟,還是‘仙驢’的記名弟子,三年入八品,堪稱天縱奇才。”
那黑衣武夫依次道出他的‘名頭’,隨後往他背後一拍,“對付這幾個八品,手到擒來。”
張寶被拍得向前一晃,已經闖入那些江湖武夫的視線。
這時候,中年官差也吆喝了一聲。
前方的幾名官差頓時散開。
獨留張寶一人麵對那群凶神惡煞的江湖武夫。
一個滿嘴酒氣的武夫看到那身黑袍先是一驚,但當他看清來人的麵容,不由大笑道:“風雨樓這是沒人了?派一個小娃娃打發咱們?”
幾人看到張寶,也都笑得前仰後合。
完全沒把這小子放在眼裡。
張寶盯著這幾人,捏著刀柄的指節都已泛白。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幾位,不可在丹砂城鬨事,不可驚擾百姓,不可……”
“不可你奶奶個腿兒!”
那醉醺醺的武夫破口大罵道:“讓你們家大人來,我沒空替人奶孩子!”
張寶聞言。
眸子頓時一眯。
隨後,他緩緩抽出佩刀,表情緊繃道:“那就得罪了。”
話音甫落。
已是踏步而上。
一輪火光在他的刀上燃起。
照亮了那名武夫從鄙夷到驚恐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