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副模樣,風雨樓的武夫也都笑了起來,“看來這小子今天要耽誤練刀了。”
“那不就等於要倒黴了?”旁邊的人同樣促狹笑道。
他們看得分明,張寶身上有傷,今天肯定要耽誤練功進境。
必定是要倒黴了。
而當張寶衝進樓後的院落,險些迎麵與人撞了個滿懷。
他趕忙避開,正要道歉。
但當看到眼前之人,卻是急忙說道:“師兄救我!”
“出什麼事了?這麼毛躁?”
李躍虎扶了張寶一把,才剛問完話,便發現他氣息混亂,不禁驚訝道:“你受傷了?”
站在他頭頂的赤炎‘啾啾’一聲,也往前跳了一小步,歪著頭看向張寶。
“我用了六次墜日。”
張寶言簡意賅,表情苦澀道:“師父在嗎?”
李躍虎有些欲言又止,最後‘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師弟,自求多福吧。”
如今,他已長高了不少。
曾經微圓的小臉也變得清雋俊朗。
除了還穿著相同模樣的寬大罩袍,倒是沒有太多的變化。
尤其這故作老成的語氣,簡直與三年前如出一轍。
拍了拍張寶的肩膀以後,李躍虎就直接大步離開,好像背後有什麼猛獸隨時會竄出來。
張寶‘絕望’地看向師兄的背影,最後咬了咬牙,心想自己也跑了算了。
結果沒等他抬腳邁步。
隻聽背後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去哪兒?”
張寶渾身一緊,轉身看去。
一身紫衣的祿墨站在幾步外。
“師父。”
張寶喚了一聲,有些心虛。
祿墨打量他兩眼,淡淡道:“聽說你用了六次墜日?”
張寶不敢反駁,隻能點了點頭。
“窩囊。”
祿墨毫不在意小弟子的自尊,當場點評道:“對付那幾人,最聰明的做法是一刀斬了其中一人,餘者自然不敢再與你動手。”
張寶眼神微動。
本想說周圍還有很多百姓,當街殺人未免太過火了。
祿墨卻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打斷道:“不用可是,就算你顧及四周百姓,也可以隻出兩刀就敗儘那六人。
退而求其次,用三次墜日重傷三人,足以平息此事。
六次墜日反噬自身,這就是最笨的方法。”
張寶頓時無言以對。
他絞儘腦汁想了半天,最後看向師父那身紫衣,小心翼翼道:“這身先生送的袍子,您平時都不舍得拿出來穿,今天怎麼……”
“練刀。”
祿墨沒給這小子轉移話題的機會。
冷冷丟下這一句,她看向張寶:“儘快達到七品,回程路上,你要開始著手破限。”
張寶聞言,表情頓時一肅:“我知道了。”
他沒再多言,自己進到院子裡開始練刀。
祿墨走到旁邊的石凳,坐在那裡盯著張寶的刀路。
除了偶爾指點幾句,始終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