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曾經也是五品頂峰宗師,再磨練幾步,未必沒有機會觸碰四品的精神秘藏。
重走一遍下三品到中三品的道路,他這破限的路子,倒有幾分‘雙重破限’的意思。
“也不算自創。”
黃江睜開雙眼,站起身來說道:“其實五品非人宗師都在嘗試走自己的道路,當年為我打下根基的是大空寺的‘苦禪經’,乃是寺內真傳修煉‘不滅金身功’的築基之功。”
“苦禪經,不滅金身功。”
楚秋點了點頭:“你將外練功法融合內練之法,讓肉身兩次破限,而且兩次都是走得肉身破限的路子,現在重走一遍中三品的路,對你而言其實並無難點。”
“說不上是很困難,但也絕對不算簡單。”
黃江搖了搖頭:“我現在有不輸五品的實力,但問題在於‘非人蛻變’這一步。”
這一次,以楚秋如今的眼光,自然能夠看穿黃江這一身實力的破綻在何處。
而這幾日以來,他已經與黃江多次‘論道’,就是為了找出最關鍵的問題。
其實以黃江的底蘊,一切都已經水到渠成,想要重回五品境,差得無非是兩個字。
“你的肉身早已完成非人蛻變,又散功斬落境界,重走一遍六品破限。”
楚秋看向了黃江,緩緩說道:“如果按照尋常武夫的標準,你已經進行了三次‘破限’,兩次六品關隘,一次五品非人蛻變。
放眼三座天下,像你這種人又有幾個?”
黃江聞言,竟是認真地想了想,“應該一個也沒有。”
楚秋親自倒了杯茶推向黃江,等黃江恭敬捧起才是緩緩說道:“從五品跌落成廢人,換作旁人早已一蹶不振,即便重走武道,大多會選擇真氣破限這條路,不會再讓肉身打破一次‘極限’。
雙重破限者本就少之又少,像你這樣接連打破兩次肉身血氣極限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黃江握著茶杯,臉色凝重地說道:“夜主說得沒錯,若是天資絕倫之輩,雙重破限也隻是白白耽誤天賦時間。
與其貪圖那點在六品的優勢,倒不如儘快邁入五品,照樣能讓肉身蛻變。等到那時,以五品對六品,境界的優勢已經足夠明顯。
謀求雙重破限者,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對自身極為自信的天才,認為不論到哪個階段,自己都能繼續保持優勢。
另外一種,就是大智若愚,無所謂進境飛速,隻想腳踏實地將自身修滿的‘純粹武夫’。”
楚秋笑著瞥了黃江一眼,“你覺得自己是哪種人?”
“我是第三種人。”黃江坦然道:“既不是自信的天才,也不是大智若愚的純粹武夫,非要說的話,我隻是在夜主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他望著楚秋,竟也笑了起來:“當年夜主追殺血雁閣宗師祁雨華的身姿,我至今都不敢忘啊。”
“想不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怒佛’,也會拍上司的馬屁。”
楚秋也端起茶杯,淡淡說道:“不過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根基太過渾厚,這反倒成了壞事。想要解決,恐怕還要從你的功法入手。”
這句話剛說完。
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吧。”
楚秋將茶杯放下,“能解決此事的人來了。”
黃江聞弦知意,“李躍虎?”
話音甫落。
祿墨已經推門而入。
身後跟著一臉鄭重的李躍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