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司內院,驟然傳來的一聲巨響令王盟皺住眉頭,身影一晃就推門而出,站到院中。
看向同樣被巨響驚動的護國司差役,吩咐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一眾差役立刻趕往正門。
還沒等眾人趕到,兩道青衫身影已是從前方緩步走來。
王盟抬起眸子看了過去,認出那二人的身份,“欒信,聶陽。”
他似笑非笑道:“稀客啊。”
“稱不上是稀客。”斜握玉鱗刀的欒信走入內院,臉上也掛著笑意:“若王司主寬宏大量,容得下我們兄弟二人,姑且算是惡客吧。”
唰!
一眾護國司差役抽出腰間佩刀,嚴陣以待。
麵前那兩身青衣,以及袖口極具標誌性的‘目狀刺繡’,足以說明二人的身份。
王盟哂笑一聲,站在眾多護國司差役背後,眯眼看了過去:“兩位何故擅闖我護國司?”
此時。
欒信與另一位名叫聶陽的青衣掌事背後也湧來許多差役。
其中還有兩個身穿官服的男子。
那是護國司司事。
麵對這樣的陣仗,聶陽緩緩抽出玉鱗刀,語氣漠然道:“王盟,跟我們走一趟吧。”
直到這時,王盟終於明白這二人的來意。
似有不解地說道:“就靠你們兩個,衝進護國司抓捕本官?”
欒信朝身周望了望,笑道:“王司主可是見到了第三人?”
“欒信,當年你被護國司逼得連帝京百裡範圍都不敢邁進,怎麼,如今有了靠山,膽子也變大了?”
一名護國司司事冷冷道:“你們這些冥頑不靈之人能夠活到今天,全靠護國司念著一點同僚的情麵,沒有對你們趕儘殺絕而已。
否則你與聶陽早就身首異處,哪還有命在這兒逞嘴上痛快?”
那名司事剛說完話,就已經展開一身氣機鎖定了兩人。
但在這時,王盟隻是揮了揮手,就讓他停住動作,默默退後了兩步。
四周的護國司差役同樣後退,將針對那二人的包圍圈散開。
王盟穿過眾人,來到欒信與聶陽的麵前,“夜主未必做得出這種事來,黃江那人最信自己,如果是他要抓我,必定是親自前來。”
說完,王盟麵無表情道:“早就聽聞監察司那六位暗司見不得光,現在看來,她這手段確實陰險。
如果真讓你們兩個死在護國司,對護國司來說也是件麻煩事。”
欒信微笑道:“今日我們特意跑這一趟,是因為有人指名道姓狀告你。
雖然監察司今非昔比,遇到有人報官,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說罷,欒信舉起玉鱗刀,目光環視周圍,緩緩問道:“現在王司主是跟咱們走一趟,到監察司的衙門把事情說清,還是在此鬥上一場,再由我們兄弟二人押著你到監察司伏法?”
前者。
王盟自己配合,仍是護國司副司主的身份,監察司也得守著以禮相待的規矩。
後者那就是不服大離律法,有玉鱗刀在手,當場宰了也無妨。
但這個前提是,當年的監察司,才有這份實力。
護國司眾人麵對這句威脅,眼神都變得冷了下來。
兩名司事更是目露凶光。
大家都是五品境界,憑什麼你手裡多一把玉鱗刀,我們就得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