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
少年就感覺腦袋一疼,頓時捂著頭頂嚎叫起來。
陳新年屈指在他頭頂敲完,淡淡道:“什麼叫我隻是個六品?你還瞧不起六品了?”
“五品就是比六品厲害!”
少年雖然疼到眼淚都流出來了,但還是大喊大叫:“除非你能打贏五品!”
陳新年笑了笑,掐著他的臉道:“打打殺殺不是本事,能讓身邊的人過上好日子,才是真正的能耐。
你現在還小,等往後自然會明白這個道理。”
說完,將那塊臟抹布丟到他丟頂,轉身就走。
少年將抹布攥在手裡,看向陳新年的背影,癟著嘴道:“六品就是不如五品啊。”
這時,在旁邊聽了幾耳朵的幫眾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開。
“你小子真是個強種。”
聽到這群人的嘲笑,少年不甘示弱地瞪了過去:“我怎麼強了?”
“幫主都把話說得那麼明顯了,你還聽不懂?”
一名幫眾笑著道:“六品確實不如五品,但能打贏五品的六品,這世上還是有的。
既然幫主這個六品武夫帶著咱們在餘州過上了好日子,你覺得他能不能打贏五品?”
少年一怔。
表情逐漸變得震驚。
……
夜裡。
陳新年換了身黑衣,又從書房暗格裡抽出一副幾尺長的鐵匣。
翻開蓋子,露出一條布滿規則紋理的黑色手臂。
他將這條手臂裝在斷肢上,真氣一催,手臂上的紋理像是花紋般延展。
哢嚓!
掌心彈出一柄長劍。
又被他收了回去。
試了一番之後,陳新年放下袖子,蓋住這條‘機關臂’。
留下書信一封,裡麵寫著幾句簡單的交代。
再離開書房時,已是一副蒙麵笠客的打扮。
孤身一人,趁夜趕赴青州。
……
“所以說,有關‘靈修法’的源頭,就來自這家‘有福酒樓’?”
侯燁望著對麵滿頭是汗的錦服男人:“你怎麼能夠確定?”
對方急忙道:“這事隻要一打聽……”
但看到侯燁冷冽的目光,他沒敢接著往下說,隻能訕笑著道:“我找過很多茶樓的掌櫃去打聽,一開始他們都不肯說實話,後來才知道,從他們那兒流傳出來的口訣,其實都是在有福酒樓那邊學來的。”
他頓了頓,接著道:“反倒是有福酒樓,近來好像不怎麼說這段‘太祖尋仙蹤’了。”
侯燁聞言,深深看了對方一眼。
接著頷首道:“你知道騙我的後果。”
說完。
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
卻沒再與對方多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