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年眯了眯眼:“貴族皆以部族為姓氏,所以你們是‘牧’字一族?我在餘州多年,還沒聽過你們的名聲。”
女子似乎懶得與他廢話,腳步絲毫不停,右手豎指成劍,血氣緩緩透體而出。
然而就在她運轉自身氣血的同時。
一陣刺痛便在胸口傳來。
她感到鼻子微熱,伸手摸到漆黑血水,頓時皺住眉頭:“我中了你的毒?怎麼可能?”
“為什麼你們每次都要問‘怎麼可能’?”
陳新年彎折假肢,刀劍交疊,猛地向前衝去:“如果一點效果都沒有,那還能叫毒?”
儘管這點毒素並不影響行動。
更不可能把她毒死。
但這短短一瞬的氣血阻滯,就令女子隻能眼睜睜看著陳新年向自己殺來!
她立刻向後閃掠而去。
胸口卻被斬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股刺痛讓她的臉色難看至極,雖然傷勢不重,但卻讓她感到無比屈辱。
一個不到五品的人族武夫就能傷到自己?
還有那種能夠影響自己氣血運轉的猛毒,都讓她因食人渴望而發熱的腦袋微微冷靜下來。
自己這陣子,好像確實順風順水慣了。
就連大離武評第十八的烈君雷極都不戰而逃,讓她漸漸對大離江湖生出了幾分小覷之意。
不得不承認,麵前這個六品武夫,的確給她敲響了警鐘!
如果太過輕敵,六品未必不能打死自己!
想到此處,女子的發帶當場炸開,一頭長發胡亂飛舞,怒喝道:“滾!”
她的氣血恢複運轉,雷鳴一般的聲浪將陳新年當場逼退!
陳新年身形翻轉,在半空中擺出了‘神威’的起手式。
轟!
那女子卻已沒了‘玩鬨’的心思,直接彈越而起,一掌托住刀柄。
她眼神冷漠道:“我會給你體麵的死法。”
陳新年出不了刀,卻是舉起右臂假肢:“比如進你的肚子?”
他的真氣一轉。
假肢頓時有花紋蔓延開來,近乎完美地傳導了他的真氣。
一股冷霧撲麵而來。
女子的眉睫染霜,露出疑惑表情。
以假肢施展拳法?這是什麼路數?
可她的動作沒有半點停頓,抬掌接住這一拳,漫天冷霧化作盤旋在她身周的白龍,詭異的‘異種真氣’直往體內鑽去。
若非蠻人肉身構造不同,如此近距離硬接一記大雪龍拳,就算是宗師也要被凍傷氣脈。
但她絕非毫無損傷。
一整條左臂都被寒霜覆蓋,皮膚皴裂,哢嚓一聲碎成冰塵。
露出潔白如雪的皮膚。
這一拳並未建功,陳新年果斷舍棄右臂,一腳踢向女子胸口。
注意到自己的皮膚異狀,女子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在心底痛罵‘該死’。
硬受一腳後,她急速向地麵墜去。
陳新年也已借力翻身,再度拉開二人的距離。
可在落地以前。
女子忽然拋出手中的假肢,趁陳新年難以躲避之時正中他的胸腹!
陳新年噴出一口鮮血,在半空拋出弧線,落地後又翻滾十幾丈。
才剛用長刀撐住身體,就又是一口血噴在地麵,臉色慘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