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眼就看到墨清塵,頓時怒從心頭起,打算跟他拚命!
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自己昏迷以後再麵對的對手不是墨清塵,而是胥紫山。
“你先彆說話。”胥紫山一掌按下,龐大血氣宛如倒扣的氣罩,將男子死死壓在地麵。
接著,他就看向墨清塵:“你刺激他的手臂氣脈做什麼?”
“我見過另一個蠻人,雖然已經死了。”
墨清塵站起身道:“那個蠻人,手臂皮膚像是白雪。”
“是蠻人貴族。”
聽到皮膚如白雪,胥紫山微微點頭:“這是最大的特征,錯不了。”
隨即他瞥了眼被壓在地麵的男子:“這個沒有變化,可能二人用的不是一種偽裝之法,證明他的地位更高。”
男子死死盯著胥紫山,像是終於認出了這張臉,嘶吼道:“妙劍齋!”
轟!
胥紫山的掌勁疊出,將男子打入地麵一尺,嘴角臉頰都浮現出凹痕,“這個態度,錯不了,是蠻人。”
墨清塵怔了怔,看看那男子,又看了看胥紫山,突然狐疑道:“為何他一看師叔就認出你是妙劍齋門人,跟我打了一場,卻從頭到尾都沒提過這三個字?”
“你的招式,誰看了敢認你是妙劍弟子?何況,他隻是認識我這張臉而已。”
胥紫山淡淡說完,手掌一翻,那男子頓時被無形之力吊到半空,落在墨清塵的肩上。
墨清塵趕緊搭手扶住,被這麼一打岔,也就忘了剛剛的問題。
但見胥紫山抬腳就走,墨清塵終於忍不住道:“乾嘛去?”
“你們應該抓了條大魚。”胥紫山頭也不回道:“自然是去找能扛事的人。”
……
有福客棧,三樓。
楚秋麵無表情地聽著胥紫山說完前因後果。
緩緩問道:“所以你覺得,我能扛住此事?”
“現在除了你,放眼大離,我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胥紫山頷首道:“而且這個蠻人的身份,應該不低。按照我這師侄的說法,此人正是前不久在青州與烈君雷極交過手的武夫之一。
能在江湖行走,被安排來對付宗師的蠻人,至少是血統極純的貴族。”
楚秋不置可否,隻是看了眼不斷掙紮的男子:“你應該知道我對蠻人是什麼態度。”
胥紫山聞言,想到了不久前楚秋對碧波宮主說的那句話。
假如碧波宮主也是蠻人。
那她就得死在護國司。
胥紫山想了想,繼續說道:“如果是在大離邊城遇到蠻人,自然是殺之而後快,但在大離境內遇到的蠻人,活的總比死的有用。”
他微微一頓,微笑道:“何況這個蠻人在青州境內行動,如果你想殺他,不會等到現在。”
“既然你知道這一點,就應該知道,我想抓他,也不必等到現在。”
楚秋淡淡說完,抬眼看向站在那邊的墨清塵:“這蠻人是你自己擊敗的?”
墨清塵點了點頭。
但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些緊張。
不是因為麵前之人的實力強過自己。
而是另一個角度的危機感。
他上下打量麵前的冷峻男人,試圖看出什麼破綻來,卻被胥紫山用眼神打斷。
墨清塵沒有再看,但心裡還是有些疑惑,“我的預感從未出錯,眼前這人生得確實比我好看。那這張臉……”
他又偷偷打量一眼。
確定了心裡的想法,“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