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會這個勢力,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起初隻是一些江湖武夫建立起來互相幫扶的小勢力,後來隨著一些高品武夫的加入,就變成了一個資源交換的組織。”
胥紫山緩緩說道:“當然,其本質還是沒有什麼變化,隻是這個互相幫扶的範圍變得更加廣闊了。”
說到這兒,胥紫山的目光看向前方那三人:“想不到你們三個也會加入隱會。”
“神木門客卿白陽。”
原本戴著鳥首麵具的中年人默然不語。
“幻海宗長老崔賦。”
綠袍人滿臉頹然。
“還有你,大離四品第七,聶渺。”
摘了狐首麵具的男子聞言,搖頭道:“今日是我們輸了。”
胥紫山看了他一眼,轉而對楚秋道:“這三人可都是大離江湖上響當當的角色。”
“你介紹的很詳細了,不過,還有一個呢。”
楚秋一指那個腦袋都陷入地裡的狼首麵具:“這個是什麼來曆?”
胥紫山頓時沉默下來。
接著就道:“你把人打成那副模樣,就彆再問我了。”
他將崔賦抓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確認那人的身份。
然而,看到那張堪稱麵目全非的臉,胥紫山懷疑就算是非常熟悉那家夥的人來了,恐怕也認不出他的身份來。
“主要他的身形也有了變化,就算我手下留情,你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楚秋自然不承認是自己下手太重,微微搖頭以後道:“照這麼說,三位都是有身份的人,為何非要行鬼祟之事?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如與我說說。”
他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我來替你們做主。”
“早聽聞大離新任夜主的本事可怖,今日才知這江湖傳聞也有幾分可信之處。”
白陽平靜道:“隻不過,我們並無難言之隱,隻是受人所托,來取一個蠻人的性命。莫非大離夜主還不準我們殺蠻人?”
“你們要殺蠻人,可以去餘州,去邊城,去妖蠻大澤。”楚秋搓著手指,淡淡道:“為何偏要殺我眼前的蠻人?你們又是怎麼得到的消息?”
那個蠻人從被抓,再到送來自己麵前,最多不超過一天的時間。
如果妙劍齋在其中沒有牽扯的話,就代表始終有人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甚至連妙劍齋的胥紫山,墨清塵,也在對方的監控範圍。
能做到這點的人應該不多。
朝堂方麵,護國司?
楚秋不這麼認為。
護國司,隻不過是推到明麵上的一把刀。
無論是國師林聽白,還是協助如今這位皇帝登基的趙相,都不可能過於仰仗他們。
除了那個傻子皇帝,估計沒人相信護國司能夠成什麼大事。
“隱會的宗旨向來隻有一條,收了好處幫人辦事,不問前因後果,這些年,都是如此。”
白陽緩緩說道:“對方的消息來源,我們自然不會瞎打聽。”
“雖然你隻是神木門的客卿,但你這種四品武夫硬要與幻海宗扯上關係,他們也沒有否認的辦法。”
便在這時,胥紫山忽然說了一句。
白陽的神色微變,向他看了過去:“你這是什麼意思?”
“神木門對你有恩,你應該不想連累他們。”胥紫山淡淡道:“他們畢竟隻是二流勢力,監察司想要蕩平神木門,應該不難。”
“等會兒,為什麼是監察司蕩平神木門?”
楚秋瞥了他一眼,“你吹的牛,關監察司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