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被一隻手按住,全身都動彈不得。
“都已經練到五品了,怎麼還有這種想法?”
楚秋的左手按住刁茂,右手電閃般一揮!
一顆頭顱便是被他提在手上,隨意拋向旁邊,在地麵滾了老遠。
鮮血從那具屍體的脖頸中湧出,軟倒在地,同時把險些被掐死的趙相帶得摔在一旁。
另外兩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五品非人境,一招就被殺了?
抓著湯鵬池的武將臉色一厲,“殺一個夠本!”
馬上就要扭斷湯鵬池的脖子。
結果他的雙手卻被一片冷霜覆蓋,逐漸蔓延到兩肩,根本就不聽使喚!
那武將見狀目眥欲裂,連慘叫都沒發出,就變成一座冰雕。
“大雪龍拳?什麼時候出的手?”
有人認出了這一招的名堂,卻更覺得詭異。
方獨舟的武學霸道凶猛,煌煌大氣。
在他的弟子手裡,怎會有截然不同的效果?這到底是大雪龍拳還是某種專以暗殺的武學?
嘩啦!
湯鵬池掙脫束縛,看向滿地摻著白霜的碎裂血肉,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楚秋自然沒有阻攔,隻是對那挾持著戶部尚書焦奇誌的武將笑道:“你怎麼還沒動手?”
“我……”
那名武將分神一瞬,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他的腦袋像是炸開的西瓜,紅白之物濺了焦奇誌一身。
焦奇誌終於有些動容,急忙用大袖擦拭,結果越抹越勻,臉色一白,趴在地上不斷乾嘔。
連斬三人,楚秋輕輕一歎,“大離若是沒有本官,似這種事,又有誰能站出來攔上一攔?”
至今嵌在殿上牆壁裡的莫無歡睜開雙眼,冷意一閃而過。
餘者無不震驚這位夜主的厚顏無恥。
禮部尚書戴貴低聲道:“若無你亂搞一氣,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戴尚書不如再大聲一點。”
楚秋似笑非笑地看著戴貴,“本官才與人激烈交手,氣機未複,聽不清你的話。”
戴貴麵不改色,拱手作揖道:“我說,有您這樣的夜主,真乃大離之幸。”
“不敢當。”
楚秋搖了搖頭,“今日的差事就辦到這吧,諸位最近可要安分一些,彆被我抓到什麼把柄。”
說到這兒,他看向躲開老遠的包難,意有所指道:“比如貪了十幾萬兩銀子這種事,按著大離律法,監察司就隻能砍了他的腦袋。”
包難渾身一抖,勉強笑了笑。
心裡暗暗發誓這次回去以後就算變賣所有家產,也得把窟窿堵上!
至於那些有些糾葛的同僚想找麻煩……
包難想了想,心道:“命都要保不住了,大不了不當這個破官!”
百官目送那兩人離去的身影,至今沒有從震驚之中恢複。
直到焦奇誌的嘔吐聲驚動了旁人。
望著這一地狼藉,眾人便感覺胃裡翻江倒海,仿佛一個傳染一個,幾乎全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