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我自然不敢瞞著司主。”
池子軒笑道:“甚至,我接下來會與另外幾位司事商談,也都是向易司主提前打過招呼的。”
葛澤沉吟道:“司主是什麼意思?”
池子軒淡淡道:“司主的意思是,無妨,來去自由!”
葛澤頓時沉默下來,陷入長久的思考。
池子軒沒有催促,反倒令人擦乾桌子,又送了一壺酒。
近半個時辰過去。
葛澤終於開口道:“我有兩個條件。”
池子軒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第一,無論監察司給你開出什麼條件,我的要求是不比你低,甚至要高過你。”
葛澤看著池子軒,鄙夷道:“你們這些人在護國司就沒辦過幾件正事,整日追著監察司的影子跑,我這種真正乾活的,總不能在你之下聽令。”
“這一點沒有任何問題。”
池子軒正色道:“我在這裡就可以給你答複,如果你願意,監察司立刻可以讓你成為紫衣司事。”
葛澤雖然麵無表情,心裡還是微微一跳。
這個條件,是真的不低了。
雖然同為司事,監察司的紫衣,就是比護國司高出一頭。
多年聲名還未一朝散儘,加之護國司這些年扶不上牆的表現,讓紫衣司事的含金量仍在上升。
不過葛澤也沒有衝動答應,而是問道:“紫衣司事隻有一個實缺,聽說還被夜主許給了劍峰胥紫山,你如何確保隻要我點頭就能坐上那個位置?”
監察司紫衣雖然也有十二人。
但為眾所周知的,就隻有六位明司。
鐘暮死於大虞武夫之手空出一個位置,餘下五人可都活著呢。
“這件事也不必葛兄擔心。”池子軒乾脆利落道:“胥紫山雖被妙劍齋除名,可他的身份地位,實在不適合做這個紫衣司事。當時夜主在朝堂上說的話,無非是拿來堵住悠悠眾口的說辭。”
說完,他又是一笑,“況且就算胥紫山真的占了鐘暮的位置,對你也沒有任何影響。”
葛澤聞言知意,“其他四人……夜主準備拿了他們的位置?”
池子軒沒有給出答複,隻是道:“葛兄還是說說第二個條件吧。”
知道這家夥不願把話說透,葛澤也沒勉強,點頭道:“第二個條件就是,希望夜主彆像易司主那樣,遇事就要忍,隻會說等一等。”
他沉聲道:“五品擺不平的,就要四品出手,四品擺不平,就由朝廷出手!這是大離的規矩!”
“這一點你更是無需擔心。”池子軒笑道:“監察司與護國司不同,倘若你能搞出需要夜主親自動手的事,算你立下一件大功。”
葛澤深深看了池子軒一眼,“我沒問題了。”
池子軒點了點頭,給葛澤倒滿一杯酒,隨後就聊起江湖上的變動。
絕口不再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