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皇城,演武殿內。
身著練功服的沈儀正在與幾名侍衛激烈交手,雙方氣機對撞,完全沒有任何保留地進行著生死搏殺。
砰!
手持長棍的沈儀架住迎頭斬來的三把長刀,筋骨受震,渾身各處都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好!”
他麵色漲紅,卻是不怒反喜,真氣一催,便是震開那三名侍衛!
隨後肩膀一送,棍頭如同蛇信般飛速刺出,點中一名侍衛的胸口,那名侍衛的胸甲當場凹陷,浮現出螺旋狀的刻痕!
沈儀擰動長棍,氣勁爆開!
那侍衛當場打著轉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噴出一口鮮血!
三人合圍之勢直接被破,另外兩人急忙停手,收斂氣機站住不動。
“很好,很好!”
沈儀將長棍頓在地麵,平複著真氣,臉色漸漸褪紅,“這才是生死之鬥,你們三人比之前那些廢物要強!”
他隨手將長棍遞給邁步走來的宦官,接過麵巾擦拭汗水,大悅道:“賞!”
“謝陛下。”
三名侍衛連忙跪地謝恩。
就連受了傷的侍衛也不例外。
自從國師林聽白閉關養傷以後,沈儀忙於朝政,已經有段時間沒空習武練功了。
今日這一場切磋,的確讓他痛快了不少,仿佛將連日以來的煩悶都發泄了出去。
待那三名侍衛退下,沈儀端起玉碗喝下秘藥,感受到自身實力又有精進,不由喜上眉梢。
連帶著看向那靜立一旁的夔師都順眼了許多,微笑道:“夔師覺得以朕如今的進步速度,是否可以挑戰以一敵四了?”
“陛下可是要聽臣的實話?”夔師抽出揣著的雙手,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然而這句話,卻令沈儀原本不錯的心情瞬間變差,臉色微沉道:“看來是朕為難夔師了?”
“臣惶恐。”
夔師的腰壓得更彎,聲音之中恰到好處的夾雜了幾分慌張,“臣不敢欺瞞陛下,所以,還要看陛下是否準臣直言……”
“說實話!”
沈儀冷冷道:“朕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實話實說便是,莫要沾上朝堂那些人的習氣,朕也不是那種聽不進忠言的昏聵之君!”
“那臣就直言了。”
夔師彎著腰道:“依臣來看,以陛下目前的實力進展,想要以一敵四,還要至少一年光景。”
“還要那麼久?”
沈儀下意識皺眉:“朕已換血大成,下一步就是重塑玉骨,按照國師的說法,到了玉骨境便可不輸五品武夫,打四個六品而已,難不成還要朕入了玉骨才行?”
他修煉林聽白傳授的功法,已經邁過第一重練筋境,達到第二重換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