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國師相助,都不知這大離的皇位究竟該姓沈還是要姓趙!
“夔師認為牧族會讓誰來頂替你的位置?”沈儀望向夔師冷聲問道。
夔師略一猶豫,接著道:“臣,不知。”
看出他是有所顧忌,而非真的不知道,沈儀直接道:“有朕在,除非你得罪了國師,其他人都威脅不到你,但說無妨!”
“……”
夔師默然半晌,最後輕歎一聲,開口道:“應該是牧族司祭,牧滄。”
“牧族司祭麼?很好。”
沈儀聞言冷笑道:“你這個位置,他奪不走。”
說完這句話,沈儀便是站起身,大步朝殿外走去,“明日朕會讓他擺清自已的身份,既然想做大離屬國,那就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恭送陛下。”
夔師沒再多言,彎腰恭送。
待到沈儀與那些宦官離去,夔師站起身來,臉上卻沒有任何得意之色。
反而有一絲疑惑。
“這位離皇,到底是真蠢,還是在裝蠢呢?”
他心底疑問,目光掃過留在演武殿內的幾個小宦官。
這些人,擺明就是留在離皇身邊用以監視的眼線。
內官監上下雖分為幾個派係,但宮內所有人都清楚,唯有那位莫大官才有一言而決的底氣。
而莫無歡此人又是國師林聽白的絕對心腹。
說他忠於大離皇室,倒不如說是忠於大離國師!
所以夔師對自已一番試探後得來的結果,又有幾分無法確定了。
“如果隻是單純沒有城府,大離這位國君,未免太可悲了些。”夔師微微搖頭,卻也沒再深想此事,在幾名宦官的注視下離開了演武殿。
回到自已在皇城中的住處,夔師來到書房點燃燈盞,目光掃向桌邊。
發現那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封書信。
他沉吟一聲,抽出信紙,看完了裡麵的內容後就直接用燭火點燃,燒了個乾乾淨淨。
夔師擦了擦手,突然道:“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連你都看不出痕跡,我自然沒這份本事。”
書房角落,傳出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
緊接著。
就見換了套束身勁裝的夔姝從陰影裡走出。
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紅潤,平靜道:“信上寫了些什麼?”
夔師眼神一閃,搖頭道:“沒什麼。”
隨後便看向夔姝,轉移話題道:“真血虧空還沒補回?”
“那份力量用得越多,反噬也就越深。”
夔姝道:“除非你允許我食人。”
“明日牧族就要成功了,不宜節外生枝。”
夔師說罷,思考片刻,接著道:“去一趟刑部大獄花銀子找幾個死囚吧,這點麵子他們應該願意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