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對舒王尚有幾分容忍,對他卻是恨不得殺之後快。
甚至就連當年那場‘宮變’,燕王都懷疑過很可能那位陛下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為的就是借口除掉他!
若非國師那時開口保了他一命,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先前有國師作保,他尚可留有命在,今日這連番的變故令他察覺到,國師對陛下的影響力正在減弱。
雖不知這其中有幾成是國師自已的意思,但這一切的變化顯然都與一個人有關。
“讓路!”
心念電轉之間,燕王終於動了真怒!
幾名侍衛麵色一緊,竟有些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甚至下意識握緊佩刀,受到這股氣勢的刺激,差點拔刀相向!
就當雙方衝突一觸即發時。
秘庫深處,忽然傳來一道蒼老的嗓音。
“讓他進來吧。”
聽到這句話。
侍衛們的身體更加緊繃,表情也有些驚懼。
能做秘庫的侍衛,有些‘規矩’自然要牢記在心。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規矩,便是不能擅闖最後兩進的內庫。
尤其是不能打擾到內庫那位‘守護人’。
雖然從未有侍衛親眼見過他,但秘庫輪值的所有侍衛,都知道那位的存在。
能從秘庫深處傳來的聲音,必然出自那位守護人。
燕王的目光冷冷掃過這些不敢再有動作的侍衛,伸手推開擋在自已麵前的侍衛。
這一次,後者不敢再阻攔,任憑他邁步而入。
穿過秘庫的正門,燕王總算鬆了口氣,急忙加快腳步,向著最後一進跑去。
隨著四周光線逐漸暗沉下來。
燕王終於看到了儘頭那扇銅金色的大門。
他停下步伐,竟也露出幾分複雜神情。
記憶當中上一次見到這扇門,還是被立為太子那一天,父皇牽著自已的手,對他說這扇門後,便藏著大離穩坐江山的底蘊。
那一年他尚還年幼,不懂其中的深意。
此刻回想起來難免有些苦澀,心底輕喃道:“父皇,您還是說錯了,大離的底蘊,怎會是這些塵封在門後的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