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十分突然,就連楚秋都來不及再多問一句。
隻能皺了皺眉,思考楊垂皇剛才那一番話裡有意透露出來的信息。
其中的警告已經很明顯了。
“等等,為何逃到海外,那些人就找不到她了?”
就在這時,楚秋催動一絲真氣,直接令得天地之力震蕩起來。
以楊垂皇的本事就算遠隔數裡,一定也能聽到他的‘傳音’。
但這老東西顯然不想回答,速度反而更快了幾分,一眨眼就跑得沒了影子。
很明顯,不論他在燕北身上看到了什麼,他都是真的被嚇到了。
能讓一個縱橫多年的三品無量嚇成這副模樣,背後的牽扯怕是大到驚人。
楚秋並非沒想過燕北身上藏著某些秘密。
但連楊垂皇都不敢沾上半點,甚至半點不顧顏麵轉身就跑,這未免有些過於誇張了。
“林聽白?大玄?還是岐龍山?”
一時之間,楚秋的心念快如電閃。
因為無論林聽白,還是大玄,亦或是岐龍山,都很可能是燕北身上的‘秘密’源頭。
到了如今,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一頭霧水的愣頭青,對於燕北的身世早有猜測。
燕北身負的大玄血脈,很大概率不是出自皇族,而是出自岐龍山。
將岐龍山的‘血脈’,與大離血脈相結合,應該就是林聽白與大離先帝的一次嘗試。
不管他們當年到底想要做什麼,從結果來看,這個計劃應該都已經失敗了。
可現在楊垂皇當場被燕北嚇得扭頭就跑,卻讓楚秋反應過來,林聽白和大離老皇帝的計劃,恐怕以另一種方式成功了。
念頭及此,楚秋眯了眯眼,暗道:“看來隻有修成‘天地觀’,才能明白這些老東西到底在畏懼什麼。”
“還是要先踏入三品啊。”
他微微搖頭,也沒有與燕北打聲招呼的想法,悄無聲息地向著北荒山而去。
與此同時。
嘚嘚噠噠往前跑去的二驢突然停了下來,揚起腦袋看向天頂。
“怎麼了,二驢?”
燕北以為它看到了什麼東西,伸手摸了摸它頸間的毛發。
也抬起頭朝天上看了一眼。
卻什麼都沒看到。
可二驢那智慧的雙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它方才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了楚秋的氣機。
就算這是它的錯覺,天地之力的波動也絕不可能出錯。剛剛天空上方,絕對有人,隻是現在離開了而已。
呃啊!
二驢感覺有點奇怪,耳朵擺動,換了幾次方向傾聽,最後大叫了一聲,馱著燕北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