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燕北看到二驢寫在積雪表麵的幾個字,心底的疑惑非但沒有得到解釋,反而變得更深了幾分。
“天地在注視我?”
燕北念出這幾個字,表情有些疑惑,但見二驢確認一般點了點頭,她逐漸意識到什麼,向周圍看去,伸手一圈,“你想說,我的身邊有天地之力?”
她踏入五品也有不短的時間,身邊還跟著雲骨這個四品神通,對於武道的高層次境界劃分早有提前了解。
四品境打開精神秘藏,便能看清天地流向,掌握撬動天地之力的辦法。
以她目前的實力,除非目睹四品、三品武夫的交手,讓天地之力具象化,否則很難發現這種力量的存在。
所以她猜測,在二驢眼裡看來,自已周圍應該是環繞著天地之力。
不然無法解釋何為‘被天地注視’。
總不能是天上長了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已吧?
“呃啊!”
然而二驢聽到燕北的解讀,卻是著急地大叫一聲,用蹄子踩爛雪地,換塊乾淨的地方重新寫寫畫畫。
這一次,它並不是單純地寫下幾個字。
而是真的畫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燕北目光望了過去,努力辨認半晌,才看出二驢畫的是一些妖物的輪廓。
隻不過,好像連它自已也描述不清,畫出來的東西隻能算是一些抽象的圖形,認不出到底是哪種妖物。
但它這次寫下的字跡,卻令燕北沉吟一聲。
滿懷疑惑道:“天地異變的下一個階段,就是我?”
二驢把頭點得飛快。
然後又抬起蹄子,寫下了三個字。
那三個字,正是林聽白。
燕北蹙眉道:“林聽白……與他也有關係?”
二驢甩了甩頭,用蹄子把林聽白的名字擦掉,又寫下四個字。
大離,血脈。
這時燕北終於明白了二驢要表達的意思,“大離血脈,看來是我身上的血脈有問題。”
當年她捋清了自已的血脈之時,才知道自已身上同時背負著大離與大玄的血脈,但更準確來說,如今整個大離皇族一脈,其實都背負著大離與大玄的血脈。
燕王,舒王,盛王。
甚至是現在那位大離皇帝,身上都有大玄的血脈。
因為這份血脈的源頭,來自於老皇帝。
所以燕北並不覺得自已的血脈有多麼特殊。
可回想起當年林聽白對自已的‘追殺’,燕北覺得,這件事似乎也沒有自已想的那麼簡單。
“如今天地氣數歸正,導致很多事情都變得不同了。按照你的意思,這天地異變的下一步,就會在血脈上作文章。”
燕北喃喃說完,伸手摸向二驢的脖子,眼神逐漸堅定下來:“既然如此,咱們就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