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祿墨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掃過李躍虎,不鹹不淡道:“六品了?”
李躍虎心裡‘咯噔’一聲,雖然許久不見,但那種熟悉的緊迫感還是一如當初,甚至在聽到師父的聲音之時,體內氣脈都有種怪異的刺痛。
他知道,這是做下病根了。
“是,師父。”李躍虎目光低垂,語氣恭敬。
“嗯。”
祿墨微微頷首,接著道:“你來找黃江?出了何事?”
李躍虎想了想,還真不知該怎麼說。
主要是當著師父的麵,難免有些緊張了起來。
見他遲疑不語,祿墨的眉頭頓時一皺,“有什麼話就快說。”
“祿墨。”
黃江抬手攔了祿墨一下,笑著道:“現在李躍虎可是掌事銜,可不是當初那個由你呼來喝去的愣頭青了。”
祿墨聞言,看向李躍虎那件黑袍,麵無表情道:“他做到司事,也是我徒弟。”
話雖如此,她還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再給李躍虎壓力。
黃江搖頭一笑,看向李躍虎道:“找我?”
“黃大人。”
麵向黃江,李躍虎自然沒那麼緊張,神色凝重道:“現在能不能聯係到先生?”
黃江的笑意漸收,聞弦知意地問道:“大胤那邊出事了?”
李躍虎點頭道:“他們遇到了一些麻煩。”
黃江坐直身體,向一言不發的‘寧王’牧滄歉意笑道:“抱歉,黃某要先處理這邊的事。”
“當然,黃司事請便,剩下的事我與祿司事相商即可。”
牧滄笑著表示無妨。
黃江也不多言,起身就往外走。
李躍虎見狀,又朝祿墨行了一禮,急忙跟上黃江的腳步。
二人在府內踱步,一直來到花園,李躍虎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了黃江。
“邪惑宮,二品洞府……”
黃江沉吟道:“此事的確有些棘手,聶渺怎麼說?”
“聶前輩抓了一個知情者,卻問不出什麼東西,隻要提到邪惑宮,對方就會陷入恐慌,聶前輩的意思是,要讓先生早做準備,那裡麵估計藏著大秘密。”
李躍虎說完,神色凝重道:“黃大人,我們要不要聯係先生?”
剛才當著牧滄的麵,他問的是‘能否聯係’,此時四下無人,問的就是‘要不要聯係’。
很明顯,李躍虎自已就有聯係到楚秋的辦法。
黃江略微思考半晌,搖頭道:“可以是可以,但現在夜主正著手破境,若是到了關鍵時刻被這消息分心,我們就成了罪人。”
“那要瞞下先生麼?”李躍虎的語氣有些古怪。
他不太習慣要向那位隱瞞不報,有什麼消息,一般都是第一時間報上去的。
“不是瞞著夜主,隻是多爭取一段時間而已。如果什麼事都要報給夜主來解決,要我們這些人有何用?”黃江拍了拍李躍虎的肩膀,“做兩手準備吧,我先去給聶渺搬個救兵。”
雖然李躍虎一臉疑惑,但黃江也不解釋,一刻沒多留,直接離開了寧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