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不能再死。
“你們這種偽裝的伎倆未免太拙劣了。”
申屠烈冷眼看向那站在山壁高處的師素:“如果是真的崔賦,這一掌打下去,他便會動用弱水功逃命,同境武夫要想殺他難如登天!”
師素眉睫低垂,緩緩道:“或許他根本不知自已的同伴會痛下殺手,一時疏忽了防範,就這麼被你二人當場打死也說不定。”
“你不可能是師素,你到底是誰?”申屠烈沒與她廢話,掌心虛握,凝出一道實質般的劍氣。
就連厭黎都默默走到了二人身側,傷勢已經徹底恢複後,身形再度縮小了一截。
然而即便縮水許多,他這純血蠻人仍是比季知春和申屠烈高出一截。
他抬起目光,雲淡風輕地說道:“如果那女人想要對付我,不會用商量的口吻,見麵之時就該動手了。”
“原來如此。”師素臉上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便是‘嬉皮笑臉’道:“悟性不錯,可有興趣進我洞元殿一敘?”
“洞元殿?”
季知春表情微變:“你是洞元殿的人?”
假冒的師素卻沒再多說,朝天邊看了一眼,接著便是道:“諸法那老家夥一旦出手,除了宮主之外,再也沒人能攔得下他,如果你們不想死,儘快給我答複,洞元殿自會引你們脫離險境。”
說罷,她手掌一揮,三道寒光飛射而出,插在三人腳下的地麵。
目光錯開的一瞬,山壁上的女子就如憑空消失般不見了蹤影。
申屠烈抬手將那物件抓在手裡,發現女子留下的是一塊巴掌大的牌子。
通體呈幽藍色,四四方方,沒有任何花紋綴飾。
他打量兩眼,又轉頭看向‘崔賦’的屍體,這確實是個活人,不是類似諸法那種以真氣凝成的手段,“先是諸法殿,現在又冒出個洞元殿,這邪惑宮難不成還分成好幾個勢力?”
厭黎彎腰撿起那塊牌子,在手裡掂了掂,“用鐵精做成的令牌,洞元殿的手筆還真是不小。”
話音落地,他抬腳就往先前諸法與那把紅線劍離開的方向走去。
申屠烈見狀,眉頭一皺,但也沒有阻止對方。
此刻他更為憂心師素與崔賦二人的安危,對季知春道:“先去找盟主。”
季知春默默點頭,將不安藏在心底,抓起了自已腳下那塊令牌。
……
那假冒成師素的女子來到一座山崖,望著前方那幾個穿著道袍的身影,笑道:“姚汀那家夥運氣不好,被當場打死了。”
幾人聽到這話沒有任何反應,其中一個道士打扮的男人轉過頭來,露出滿是疤痕的臉龐,怪聲怪氣道:“你與那幾人接觸過,如何?可堪一用麼?”
女子笑容不減,淡淡道:“厭族純血,當代族首的弟子,下一代大司祭的不二人選,隻此一人就已經符合條件。如果讓我來說,他可是比大胤九皇子更適合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