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看似是在解釋他與趙靖的關係,但落在沈儀耳中卻變得極為刺耳。
沈儀明白這老狗是在諷刺自己,心裡那股怒意反倒散了不少,“趙靖想躲在皇城保命,朕給了他這個機會,現在他就是這麼報答朕的?”
“如果,朕下旨將他趕出帝京,你說楚秋會不會要了他的命?”
沈儀盯著趙相的表情,“現在監察司有多大的勢力,你比誰都清楚。沒了護國司掣肘……朕拿楚秋沒有任何辦法。”
“陛下,其實就算有護國司在,您拿夜主也沒有任何辦法。”
趙相適時‘糾正’了一句。
絲毫不管沈儀的臉色有多難看。
但偏偏這句話是沈儀根本沒辦法反駁的。
監察司霸占南方一帶,護國司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起不到任何作用。
甚至就連北方這邊,護國司的根子也早就爛了。
這些事情,在易太初刺殺自己之前,沈儀雖然有所耳聞,卻未曾想過情況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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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沈儀沉聲道:“不談楚秋,監察司如果一家獨大,對大離也不是件好事。趙相應該也不想重回當年方獨舟掌權時的窘境。”
這一次,他沒有再直呼趙相的大名,更沒有當麵辱罵其為老狗。
為的就是找他思考一番對策。
“護國司的爛攤子,總要有人接手,趙靖既然有重回朝堂的想法,不如就由他來接替易太初的位置。”
沈儀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這是他早先就已想好的安排。
趙靖此人,雖然狼子野心,但論其能力,即便沈儀對他十分不滿,也必須要承認,這家夥確實有些手段。
讓他來接替易太初的司主之位,也是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
不過,趙相略微沉吟,卻是搖了搖頭,道:“尋安王雖有手段,但護國司的問題,不在於司主是誰,而在於它要對付誰。”
“當年陛下扶植護國司來打壓監察司,看似頗有成效,其實並沒有真正做到趕儘殺絕。”
“在對付監察司的問題上,護國司屢屢失手,但在其他事務,卻仍是可圈可點。所以臣以為,護國司並非沒有能力為陛下分憂,單純隻是沒辦法替您治好‘監察司’這塊心病。”
沈儀目光一閃:“你的意思是,護國司早就被方獨舟的暗樁給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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