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林棠身上的債務是因為他嗜賭成性所導致,根本不可能通過警隊債務重整程序的審核。
不過林棠隸屬於尖沙咀重案組,尖沙咀警署同樣也是油尖區總部。
而周權的姨丈黃炳耀,正是整個油尖區的頂頭大ir。
隻要周權願意幫忙,林棠再主動申報債務的話,這套程序絕對不會受到什麼阻撓。
對此,林棠的心裡麵也十分意動。
不過這套程序也有弊端存在,那就是林棠在沒有解決債務問題以前,他不會得到任何升職的機會。
憑借林棠現在所背負的債務,就算警隊實行高薪養廉的製度,他五六年內也根本無法通過長奉來還清欠款。
作為一周以前即將升職的警務人員,林棠自然不願意繼續在警長的職位上蹉跎好幾年的時間。
最為重要的是,林棠這個人嗜賭成性,他還準備借助賭馬的機會,一舉將自己的債務清空呢。
更何況,林棠不久前才偷拿了三號倉庫槍戰的贓款。
假如他現在主動申報債務的話,那豈不是就會成為了贓款丟失的第一懷疑對象?
因此林棠在稍稍思考了幾秒鐘過後,他就紅著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周權的好意。
“周ir您說笑了,我哪裡有什麼債務危機啊,都是些風言風語而已。”
心裡麵有鬼的林棠站起身來,他直接就提出了告辭。
“周ir您慢慢吃,組裡麵還有差事,我就不過多打擾了。”
“改天,改天我另請您和兄弟們一頓。”
……
林棠一邊討好寒暄著,一邊踉蹌著跑下了樓。
他雖然知道自己這番舉動,很有可能會得罪一位新秀幫辦。
但這總要比那個贓款丟失的案子,被懷疑到他的頭上更好。
殊不知,他眼下這幅模樣,落在眾人眼中正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阿棠……”
始終掛念著兄弟情誼的何文展立刻就要起身去追林棠,但卻被周權給喝止了下來。
“阿展,算了,人各有誌,外人是勉強不得的。”
此時此刻,周權臉上的笑容也沉寂了下去。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原本還打算先出手拉林棠一把,然後再詢問那四名悍匪的下落。
結果他尚且未曾提及正題,林棠就不識好人心地直接跑掉了。
這使得他想要通過林棠這條線,從而找到那四名悍匪下落的想法徹底落空。
至於說跟蹤林棠到那個黑旅館,這種方式也並不現實。
一來是周權還有職責在身,無法脫離巡邏崗位太久的時間。
二來則是林棠現如今為了躲債,他整個人就如同驚弓之鳥那般。
再加上他也是常年身處一線的警務人員,絕不是那麼容易跟蹤的。
除非周權甘心將這次的功勞分出去,請動其他部門的便衣參與。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周權就又碰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便是他根本無法解釋自己想要跟蹤林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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