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部的觀察室內,周權和周星星兩人並肩站在單麵玻璃前方。在單麵玻璃背後的審訊室裡麵,何文展正帶著他手下的四名年輕警官進行審訊工作。被審訊的人,自然就是嚴世九這個老撲街。在興隆內部參與毒品犯罪的所有人中,嚴世九無疑是最關鍵的核心人物。其他疑犯,哪怕是他兒子,也隻是聽從他的吩咐做事而已。因此他們這些人背後究竟搭上了金三角的哪條線,唯有嚴世九這個人最清楚。組抓捕行動圓滿成功的消息,第一時間就有警員彙報給了周權知道。即便周權並沒有過多參與這宗案件的想法,但是出於對金三角毒梟勢力的重視。他還是同周星星一起來到了觀察室裡麵,旁觀何文展的審訊工作。當然,這宗案件的直接負責人,仍舊還是何文展這個組的組長。審訊室裡麵,何文展坐在主審官的位置上,彭奕行,陳誌傑,楊錦榮,關祖他們四人分坐在兩邊。除去關祖拿著紙和筆,等待進行口供記錄以外。其他四位長官皆儘是環抱雙臂,眼神銳利且滿含壓迫地凝視著嚴世九。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一場審訊有三位警官就完全足夠了,甚至是綽綽有餘。但此時此刻,何文展卻是將他們組之內,自家大佬嫡係的年輕警官全部都帶上了。之所以準備這麼多的人手,那是因為何文展打算對嚴世九動用一些手段。反正他現在隻需要嚴世九交代情況,而並非是收集起訴嚴世九的證據。是以,從嚴世九口中得到的消息,究竟是否具有法律效益,這根本就不重要。隻不過,不到必要的情況下,何文展的手段也不會太過於粗暴。畢竟這些動作終究見不得光,能夠避免還是儘量避免吧。“嚴世九先生,你現在有什麼話想說嗎”目光平靜地打量了嚴世九一番,何文展臉上的神色冷峻嚴肅至極。“我要見我的律師!”心中膽寒驚懼的嚴世九,強作鎮定地開口說道:“律師沒來以前,我什麼話都不會說的。”嚴世九並不清楚警隊究竟掌握了他多少的犯罪證據,但他顯然不可能就這麼老實認命。單單憑借販毒這一點,就足夠讓嚴世九下半輩子老死在赤柱裡麵了。更何況,他還參與主導了其他很多罪名嚴重的刑事案件。倘若將這些交代出來,再優秀的律師也不可能為他爭取辯護。因此嚴世九的心裡麵打定了主意,萬一警隊掌握了他確鑿的犯罪證據,那他就聽天由命。如果警隊拿他沒有什麼辦法,那他是絕對不會配合警隊調查工作的。總之就是一句話,他自己是肯定不可能開口的。“嚴世九先生,律師你就不用考慮了。”何文展的雙眼炯炯有神,他的語調冷漠淡然,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情緒波動。“我們保安部已經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證據,即便你現在負隅頑抗。”“然而等到了法庭上以後,法官也完全可以判你一個終身監禁的刑罰。”說到這裡,何文展抬手敲了敲審訊桌麵,向著陳誌傑下達了一個命令。“傑仔,教一教嚴世九先生應該怎樣配合我們保安部的工作。”陳誌傑和彭奕行一同坐在何文展的右手邊,隻是陳誌傑在外麵的位置。在何文展的左手邊,依次是楊錦榮和關祖。由於關祖需要隨時記筆錄,所以何文展就點了陳誌傑的將,他的位置最為方便。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陳誌傑當即就神色平靜地從審訊席上站了起來。他腳下不急不緩,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嚴世九的心口上。來到嚴世九的麵前站定,陳誌傑絲毫廢話都沒有,他咚咚兩拳就砸在了嚴世九的腹部。被牢牢銬在審訊椅上的嚴世九,根本沒有餘地進行躲避,他整個人直接就如同煮熟的大蝦那般弓起了身體。“把閉路電視關掉!”看到這裡,觀察室內的周權,神色平淡地下達了命令。他的心裡麵非常清楚,陳誌傑這兩拳隻是一個開始。畢竟何文展可是沒少在他的授意之下,親手動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何文展的刑訊方法,又怎麼可能隻有眼下這種小兒科呢陳誌傑那兩拳,不過就是一碟開胃菜而已。針對嚴世九進行審訊的方式方法,周權並沒有心思過多參與乾涉。何文展如何行動,他也不做過多評價。他這位做大佬的,隻需要為何文展坐鎮後方,給予足夠的支持就好。更何況,他們又不需要考慮嚴世九證詞的法律消息。既然如此,周權索性就下令關閉審訊室裡麵的閉路電視。沒有監控畫麵保留下來,何文展也好放開手腳施展自己的手段。按照頂頭大的吩咐,觀察室內的組警員立刻開始做事。將隔壁審訊室的監控畫麵,以及收音設備全部切斷。與此同時,正在進行審訊工作的五名警官,嘴角亦是泛起了一抹愈發輕鬆的笑容。自家大佬的聲音,剛剛就通過他們各自耳廓裡麵的耳麥,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麵。自家大佬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是關閉監控設備這個舉動背後的支持力度,他們五人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呢雖然警隊的監控設備已經全部關閉,可是嚴世九本人卻根本不清楚這個情況。“何,港島是講人權法的城市。”身體上的疼痛稍稍緩解了幾分以後,嚴世九雙目圓睜地瞪著何文展,他咬牙切齒地嘶吼道:“你們濫用私刑,我一定會起訴你們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這裡是警隊大館保安部。麵前這些警官,都是那位警隊權手底下的悍警。嚴世九縱然出言威脅,他也隻有膽量從正規途徑上針對何文展等人。他們古惑仔開口撲你阿母,動輒殺伱全家的叫囂,嚴世九現在是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畢竟現在這兩拳,以及先前他們興隆祠堂裡麵那一腳,已經讓嚴世九學到了一個乖巧。........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