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過了？”
蔡勻看著麵前的年輕人，心態有些爆炸了。
就在剛剛，這個自稱娛樂公司為自己臨時安排的經紀人，給他帶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消息，他通過了海選，正式成為了西星域的參賽人員。
“你們沒搞錯吧？我再說一遍，我是蓬萊生化集團的三級研究員，正經的科研人員。我沒武館，也沒教過人。之前闡述教學理念的時候，我都胡謅成那樣了，怎麼可能會通過！”
經紀人很淡定。
“蔡先生，評選沒有任何問題，都是集團，您也應該相信我們太上通訊的專業性。確實，您沒武館，沒教學經驗，但這何嘗不是一個噱頭呢？菜鳥武師和無知弟子，這樣的組合應該能引起不少關注。更重要的是...您這個研究員的身份，實在是太有噱頭了，初期完全可以作為主要宣傳對象。”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蔡勻一時無言以對。他還是太小看自己這個三級研究員的身份了，集團的影響力太大，科研人員社會地位太高。但娛樂圈說得好聽那叫貼近民眾，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上不得台麵的戲子。就說他自己，要不是想學劍法，正好發現有這麼個節目，意外之下才來了這裡。正常而言，他根本不可能有上這種娛樂節目的念頭。
所以，可以說從他報名那一刻開始，晉級就已經板上釘釘了。這和他是不是武師，能不能教好學員沒有半分關係，節目組就是要利用他的身份，給節目增加話題，提升熱度。
自己被利用了。這個發現讓蔡勻很不爽，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被人利用並不完全是壞事，起碼證明了自己有被利用的價值。但是，利用可以，白嫖沒門，都是集團，誰怕誰。蔡勻本身就聰明，很快分析出了其中的形勢。
“讓我給你們當噱頭？你們節目組哪來的這麼大臉！我一個研究員，靠科研吃飯，又不需要出名，更不需要這個名師的名頭。既然如此，那我退賽，合同沒限製我不能退賽吧？還是你們想和我們集團的法務好好聊聊？”
所謂無欲則剛，就像蔡勻說的，他又不需要出名，自然不需要慣著節目組。而那經紀人聞言，反倒是眼中閃過驚喜，笑意更甚。
他並不知道這麼一個尊貴的科研人員為什麼會報名節目，他來的時候擔心的最壞情況是，對方根本不想參加，直接就退賽了。但對方這樣當麵說出來，反倒讓他看到了希望，因為對方話語中隱含的意思很明顯，利用不是不可以，但都是集團，起碼的互惠互利才是合作的基礎。
“蔡先生，您看，我也隻是個小小的工作人員，被派來為您服務。您要是有什麼需求，我可以幫您轉達。沒必要難為我一個小人物。”
對這話，蔡勻嗤之以鼻。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能派來接觸自己的，怎麼可能是個普通員工。他這話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條件可以提，但彆太過分。他把身份放低，隻把自己當個傳話的，就是為了讓雙方有個緩衝的餘地。
蔡勻也不客氣，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因為研究需要，需要大量劍法作為參考。本打算四處搜尋，正好你們出了這麼個節目，把不少武師聚集了起來。本想節約點時間，就來看看。沒想到鬨出這麼個事，又要耽誤我不少時間。這樣吧，作為彌補，我希望你們節目組把海選中評價不錯的劍術高手的資料給我一份，當然了...是所有賽區。”
“蔡先生，這件事...節目組的資料涉及個人**，我們不能...”
“拉倒吧！他們公開授徒，我花錢學武，你情我願的事，有什麼**的。我正常交學費，又不是薅你們節目組的羊毛。”
經紀人遲疑了片刻，還是有些猶豫的問道。
“您隻有這麼一個要求？”
他確實猶豫了，不是太難辦，而是太簡單了，簡單到完全不成比例。
“好吧，還有個不算要求的要求。我時間有限，也確實沒教過人，幫你們當個噱頭就行了，第一輪差不多了就趕緊把我淘汰了。”
“這個當然，當然。”
簡單達成了協議，太上通訊效率很高，沒多久一份資料就發到了蔡勻手上。不得不說，這可比他自己厚著臉皮去搭訕效率高太多了，而且資料之詳細，儘顯集團的實力。
資料裡不光有武師的詳細資料，擅長的武學，更有專家做出的專業點評，優缺點一目了然。
蔡勻趁著海選還沒結束，照著名單找到了西星域幾個和西方科技沒關係的劍術高手，學到了幾門不錯的劍法。可惜的是參加的人雖多，但是所練五花八門，用劍的不算多。再剔除掉和西方科技有關的，也沒剩幾個了。
隨著練的劍法多了，蔡勻開始逐漸明白劍元的五行，和劍意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存在了。
劍修和傳統的煉氣士有著本質的區彆，根子就在這五行屬性上。煉氣士修煉法力的五行屬性那是實打實的通過功法改變法力的屬性。
但是劍法，本身隻是一種戰鬥手段，又怎麼會有屬性之彆。所以劍修的五行是一種虛的五行，以劍法的個性來區彆五行。
是的，劍法的個性，這個說法本來還挺抽象，好在蔡勻學的第一套正式劍法就是李靖教的那一套個性鮮明的劍法，讓他有了一個相對明確的認知。
按照劍修的劃分，這一套脫胎於戰場的劍法，首重膽魄，五行屬木，對應肝經。他原本主修的基礎劍法就是典型的五行屬土，對應脾經，中正平和，最善調節。其他的，水屬性劍法偏於陰柔粘滯，對立的火屬性則是光明正大。楊嬋用的那一套華麗危險的劍法，則更傾向於金屬性。
劍法有個性，人亦有個性，以人禦劍，人性影響劍性，以劍禦人，劍性影響人性。最終人劍合一，人性即劍性，人的意誌駕馭劍法的個性，這就是劍意。
隻是人心複雜，所以練劍也是煉心，最終的追求和煉氣士沒有區彆。所謂一口混元氣，劍也一樣，堅定本心，外不懈於劍法的變化，內不困於情緒**的囚籠，超脫之道是為劍道。
不過這些都太遠，對於現在的蔡勻來說，類似於煉氣士的遊曆紅塵，他需要經曆的正是學習各種劍法，體悟各種不同劍法的個性，對應的體察自身性情。經曆過，體會過，才能主動去掌握，去超脫。
就是可惜這西星域學到的不多，都沒湊齊五行。看來隻有綜藝現場那些高手，或者節目結束後，按照名單去尋訪那些武館，繼續補足了。
又過了幾天，那名經紀人通知蔡勻，海選結束了，要趕去主會場正式開啟節目錄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