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玥十分清楚自己來自阿藍圖星球,根本不可能是壞女人的崽崽,而且壞女人的崽崽,分明是那個變成怪物的小男孩。
但在屠月她們眼裡,隻覺得辛玥是意氣用事,就像沒討著糖的孩子衝母親生氣撒嬌,說的隻是一時氣話,當不得真的。
所以屠月蹲下身子摸了摸辛玥的腦袋,語氣溫和的哄著她:“小辛玥乖,我知道剛剛媽媽把你弄痛了,你才說不認她的話。但她不是故意的,讓她給你道歉,你也向她道歉,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好不好?”
護妖所成員會保護國瑞,寵著國瑞,卻不會讓國瑞產生錯誤的價值觀,長出扭曲的三觀。
辛玥瞪圓了烏黑的眸子,有些委屈:“可是我真的不是她的……”
此時被嚇得心口狂跳的宋安然,終於回過神來,立馬忍著惡心將辛玥緊緊摟進了懷裡,頗有些誇張的嚎道:“你這孩子真是的,氣性怎麼就那麼大?媽媽不過就是力氣大了點,你就不認媽媽了,多傷媽媽的心啊!”
辛玥氣得尾巴都耷拉了下來,背上的毛炸成了一片:“我不是你……”
“哎喲,辛辛苦苦把孩子養這麼大,孩子上個節目就不認我了,我真是心都碎了!”
【代入媽媽角色,辛玥不認宋安然,真的好傷宋安然的心啊!】
【反正我一直覺得這對母女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我真是沒想到辛玥才五歲,就已經學會看不起親媽了,就見著那幾個嘉賓身份高就使勁扒著人家,現在都不想認我這個媽了……”宋安然擦著眼淚說著委屈,言語間不斷地貶低辛玥。
【小辛玥老粉報到,以前宋安然有次忘了關直播,罵小辛玥罵得可難聽了,好像還在衛生間打小辛玥來著,所以她的話信不了一點。】
但幾位嘉賓連帶著工作人員都靠了過來,他們不知道內情,全都用不讚同的看向辛玥。
屠雪擋在了辛玥跟前,將所有異樣的目光擋住。
屠花朝著宋安然伸出手接過辛玥,輕輕撫平她身上炸起的毛。
屠風毫不客氣地開口:“我也沒見過你這樣的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五歲女兒品德敗壞,你是後媽吧?”
屠月輕扯了扯嘴角,點頭附和:“當媽的都是想著孩子好,我還是第一次見指著孩子罵壞的媽。”
宋安然臉色又是紅又是黑,最後蹬了蹬腳說了句“真是氣死我了”就跑掉了。
屠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玩意兒?”
壞女人被姐姐們罵跑了,辛玥高興了,尾巴又豎了起來,歡快的搖晃了兩下。
晚飯都還沒吃,嘉賓們看戲都要看飽了。
導演也很高興啊,他就喜歡有爭議,因為有爭議才會有焦點有熱度。
一天結束,晚上是屠雪帶著辛玥睡覺的。
之前都是宋安然和辛玥睡一屋,結果今晚愣是沒等到辛玥回屋,氣得她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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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城,司徒家。
86局的四位成員安日、斬月、沉星、繁辰,都麵色凝重地站在司徒明朗的房間門口。
裡麵是孩童的怒罵和痛苦嚎叫聲,這聲音已經持續了四個多小時了。
由於每次國瑞血脈覺醒的方式和種族都不一樣,86局的人也並不覺得司徒明朗的覺醒有問題,隻認為他可能還沒有完全進化成功,所以才會在化形以後還這麼痛苦。
當然也正是因為司徒明朗的痛苦,才讓護妖所的缺席顯得格外失職,畢竟護妖所掌握著各種安撫國瑞的藥劑,要是她們在,司徒明朗不至於痛這麼久。
“她們不來,花花兒,”沉星才說到這,就想起了場合,清咳兩聲才接著道,“咳咳,屠花她說她們用高科技偽造了一隻國瑞,這樣可以將那隻國瑞放在明麵上當擋箭牌,吸引敵國的注意力。我覺得這樣也行,她們也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保護國瑞。”
斬月冷哼一聲:“你彆是被屠花那女人迷了心竅了,保護國瑞這麼重要的事,她們就憑一點私人恩怨,說不來就不來了,簡直是胡鬨!”
86局的人都知道,當初賀老說了國瑞會出自司徒家後,護妖所和86局都派了人員駐守司徒家,結果護妖所上一任成員‘屠花’,被司徒家的小兒子給迷奸了。
一直以來護妖所都是以風花雪月的名字為傳承,就如同86局的日月星辰一樣,而‘屠花’這個名字,向來代表的都是絕對的美貌和魅力。
雖然兩派一方主女,一方主男,一方以國瑞的安危喜樂為重,一方覺得不必為注定消亡的存在付出感情……但不得不承認,在司徒家對‘屠花’一事上,兩派的成員都統一保持著對司徒家的憎惡和不恥。
隻是很可惜,司徒家主並不肯放棄那個無恥的小兒子,還大義淩然的說“萬一是小兒子覺醒血脈”這種話,上麵因為這事爭議了大半個多月,最終結果是‘屠花’親手刀了惡徒,然後至今逃逸在外。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護妖所對司徒家的人存在很大的惡感,再加上司徒家各種藏汙納垢,就更被她們所不恥了。
不過安日搖了搖頭,表示不讚同斬月這個觀點:“她們不是這麼拎不清的人,而且守護國瑞是她們刻在骨子裡的使命。”
繁晨一向沉默寡言,這會兒卻點了頭:“對。”
斬月嗤笑一聲:“她們缺席是不真的事實,那你們說又是什麼原因?總不能她們守護的那個假貨是真的,我們守的是假的吧?”
說到這,斬月將懷裡亮起的一塊如同拳頭大小一樣晶瑩剔透的石頭拿了出來,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石頭立馬就亮了起來。
沉星歎了口氣:“國瑞晶石亮了,司徒明朗確實是國瑞血脈。”
而屋裡司徒明朗突然發出尖銳的嚎叫:“血,我要,嗚嗚嗚……”
他的聲音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在86局成員看不見的屋裡,家主司徒磊帶著兩個兒子正死死地壓著司徒明朗,同時往他嘴裡灌著赤紅的液體。
司徒明朗已經獸化的身體不斷掙紮著,一雙雞眼大的眸子紅得嚇人,在液體灌下去越來越多以後,他的掙紮越來越小,終於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司徒磊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