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這個節目的人大多家境好,更多的是衝著出名來的。
和自身名氣比,十萬簡直不值一提。
為錢不惜丟臉也要參加比賽,也太庸俗了。
許笙笙心下鄙夷,正打算抽回手機,卻聽到“叮”的一聲,南溪已經加上了。
南溪把手機往手提袋裡一丟,抬眼看向有些出神的傅司淮:“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
要是以前,她肯定要鬨一鬨。
但這次,她格外懂事。
傅司淮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媽明天生日,讓你早點回去。”
南溪俏眉挑了挑。
傅司淮的媽媽,張女士,每逢佳節都點名讓她參加,不是把她當兒媳,而是需要她做幾道拿手菜。
兩母子在吃方麵出奇的一致,張女士甚至比傅司淮還要挑剔。
以前為了討好傅司淮,她愛屋及烏,對張女士也極儘討好。
經過這幾年的磨合,不說把張女士的口味徹底摸透,但也算是摸了個七八分。
要是以前,她肯定想也不想就答應。
“抱歉,明天有事。”
傅司淮聞言一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什麼事比媽的生日還重要?”
南溪沉默。
傅司淮痞裡痞氣的摟過她的肩,嗓音低低沉沉:“缺錢了?”
話音剛落,一張冰涼的卡順著腰際插進腰帶。
是一張銀行卡。
她離開的時候,沒有帶傅司淮給她的任何東西,包括銀行卡。
“一百萬,買你明天一頓飯。”
南溪將卡塞回他手裡:“傅司淮,我不是你家保姆。”
傅司淮垂眼把玩手上的卡,輕嗤:“你當年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說,隻要在我身邊就行,哪怕當個保姆。”
南溪鼻子一酸。
是啊,她愛他,才願意為他洗手作羹湯。
她這雙手,本該是為藝術而生。
可她願意為他洗手作羹湯,並不代表她隻能做羹湯。
“傅司淮,我昨天說的是真的。”南溪抬眼,一雙眸子霧蒙蒙,“我們以後彆聯係了。”
……
電視台地下車庫,銀色法拉利拉法裡。
傅司淮拿起車上的煙盒,撚起一根煙在唇間點燃,偏頭問旁邊的人:“會做飯嗎?”
“不太會。”許笙笙小聲反問,“傅先生喜歡會做飯的女生嗎?”
傅司淮沒說話,狹長的眸子眯了眯。
傅家有專業的廚師,不需要其他人動手。
但南溪追求他的時候,隻要是他入口的東西她都要親自下廚。
偏偏任何食物隻要經過南溪的手,都不會差,久而久之,他的胃也習慣了。
但最近一個月南溪再沒下過廚,甚至連張女士的生日要求都拒絕了。
想到她那句“以後彆聯係”,傅司淮心頭焦躁,順手將煙擰滅。
許笙笙摸不透他的心思,緊張地揪住衣角:“我隻會做幾個拿手菜……”
看著她羞紅臉的樣子,傅司淮放低了聲音:“明天張女士生日,我帶你見見她。”
許笙笙瞪大了眼,心跳如鼓雷。
見張女士,那就是見家長……
傅司淮對她……實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