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笙從宿舍出來,傅司淮金去接她,被狗仔直接堵在了學校。
傅司淮毫不避諱自己和許笙笙的關係。
媒體通篇報道,說傅司淮終於動了心。
南溪苦笑。
連媒體都知道,傅司淮和自己在一起,隻是逢場作戲,根本沒有動過心。
畢竟一直都是她在追傅司淮,至於傅司淮,從來沒有回應過。
她在醫院躺,傅司淮卻和許笙笙打得火熱。
真諷刺。
南溪的眼睛盯著視頻裡的傅司淮,尤其看到他那深邃目光一直盯著許笙笙的時候,心痛陡然加重。
那雙眼睛,曾是她的最愛。
而現在,他所有的目光,都隻落在許笙笙身上。
南溪閉了閉眼,強行壓住眼底的淚,但鼻子持續的酸澀,還是擊潰了她的偽裝。
“想哭就哭……”一道溫潤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南溪睜眼,淚眼朦朧中,一包紙巾遞到了自己麵前。
她眨了眨眼,模糊中終於看清了麵前的男人。
男人的身材修長而不粗獷,白皙的臉龐輪廓分明,深沉的黑眸如同濃濃的深淵,讓人無法探知深淺。
是賀宇墨,傅司淮的好友。
見南溪沒動靜,他抽了幾張紙,直接塞到她手裡:“司淮這次是來真的,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南溪擦了擦眼角,明豔的嘴唇勾起一抹譏誚,“祝福他們。”
“真放棄了?”賀宇墨倒像是不相信一樣,輕輕一笑,“這話你這幾年沒少說。”
南溪哽住。
“我記得我剛追傅司淮的時候,你就勸我彆陷太深,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心底有人了?”
賀宇墨緊抿著的唇緩緩下壓:“迷途知返還不晚。”
南溪沉默,心口壓著的大石頭更加沉悶。
“我已經搬出傅家了,以後也不再戀愛腦。”
以前不放棄,是因為傅司淮身邊沒有其他人。
她愛傅司淮,但也不是個死皮賴臉的人。
她說完看向賀宇墨,卻發現他沒什麼表情,但很明顯不太相信她這次會放棄。
她為傅司淮可以連命都不要,彆說賀宇墨,換做任何一個人也不相信她會這麼快放棄。
“這是司淮給你的。”賀宇墨把一張銀行卡放在她麵前,“裡麵有三千萬,他讓你記得退賽。”
三千萬……
他為捧許笙笙還真舍得花錢啊。
她發過去的作品,已經過了海選。
在拉琴的時候,她仿佛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為了傅司淮壓抑了自己幾年,她不想壓抑了。
她想做回真正的自己。
這個比賽,她不想退了。
她勾了勾唇,俏皮的把卡推到賀宇墨眼前:“還給他吧,我不需要。”
“比賽,我也不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