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淮嘴唇微張,本想把南溪的孩子已經生化的事說出來,但怎麼都說不出口。
那個孩子是他和南溪的。
但沒有任何預兆,孩子來去匆匆,甚至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
傅司淮想起前不久南溪問他,如果懷了怎麼辦。
那時候,他並沒有給她保障。
或許正如南溪所說,孩子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
避孕藥都沒阻止他降生,但卻被他阻止了。
看著南溪有些空洞的眼神,傅司淮到了嘴裡的話咽了下去。
張芬蘭見他沒反駁,知道他是答應了。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南溪和自己兒子結婚。
她絕不能讓傅家人的血脈流落在外。
交代完以後,張芬蘭離開了。
傅司淮付了款,提著各種大包小包,和南溪一起下樓。
南溪掃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就算賣二手也要大幾百萬快千萬了。
“破費了,謝謝。”
如果是對她和孩子的補償,她心安理得的接受。
生育本就會損傷女人的身體,彆說這些包包,就是拿再多的錢,也補不回來了。
南溪承認,她有報複補償的心理。
她惱恨這幾年傅司淮沒有愛上她,更惱恨他心底早已有了人。
“節目的事,要不還是彆參加了。”傅司淮聲音輕飄。
明明聲音很小,但卻在南溪耳邊炸開。
“你專業能力強,這個比賽對你意義不大。”
專業能力強……
意義不大……
南溪笑了。
“傅司淮,你是怕許笙笙比不過我嗎?”
在她助教身份暴露時她就知道,這一刻一定會到來。
傅司淮沒否認:“我不知道你專業能力這麼好。”
南溪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不知道專業能力這麼好。
他又什麼時候了解過她?
“好,我答應你。”南溪聲音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刺痛她每一根神經,“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讓許笙笙再來招惹我。”
“尤其是那首曲子,我不會給任何人,你最好勸她放棄。”
這話一說完,南溪心口一鬆,渾身的力氣像要被抽乾。
淚水即將滴落,她狠狠咬住牙根,抬起下巴,倔強的看著商場的天花板。
她不是神仙,心也是肉做的。
麵對傅司淮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她不可能無動於衷。
“曲子的事她不會再找你,投資的事你也不用擔著,我會找人把消息壓下來。”想到什麼,傅司淮解釋道,“許笙笙的腦袋受過傷,醫生說她不能再受刺激。”
“我知道了。”南溪冷漠的垂眼,“記得你說的,不要再讓她來糾纏我,不然彆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