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娘說的這些我可都不知道啊,你也知道娘的性格,向來說一不二,我一個二房的,怎敢左右娘的決定,況且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娘真寄了東西,那雪兒定然收到了,可雪兒卻未曾見到一分一毫。”
薑老夫人氣得連咳三聲,拐杖猛地拄地,“你是在說我說謊了嗎?”
柳湘茹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可沒有,興許是娘年紀大了,忘事了也說不定呢?”
韓元英聽到這裡,便知這件事再討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看了一眼薑宏文後,歎氣一聲,鬆開了柳湘茹,當著薑宏文的麵沒辦法做得那麼難看。
薑老夫人氣地猛地搖頭,“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而一直在隱忍的薑宏文看到這裡,麵色已經漲得通紅,咬了咬牙,一巴掌結實打在了柳湘茹的臉上。
“你彆說了!”
本來整個前廳是沒人關注到薑宏文的,在薑宏文做出這個出乎意料的舉動後,全場寂靜了三息,柳湘茹狼嚎的聲音隨即破天響起。
“沒天理了!薑宏文你竟還敢打我!我當初就不應該嫁過來,我嫁過來不就是圖一個將軍府夫人的身份嗎?結果你看看你那窩囊廢的樣子,整天就知道抱著你那破書念念念,你倒是考取一個功名回來啊?或者你也上前線殺敵去啊!你一個廢物竟還敢打我!”
“啪!”
“你快彆說了!”
薑宏文臉色難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柳湘茹的臉上。
柳湘茹這下可徹底急了,擼起袖子就騎到了薑宏文的臉上,想要把他臉抓爛。
“我讓你打,我跟你拚了!”
整個前廳頓時亂成了一團,薑老夫人在左右丫鬟的扶持下,唉聲歎氣退了下去,尋找賬本的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而薑傾雪一家也回到了翠竹園。
“雪兒,你覺得老夫人說的是真的嗎?”韓元英身為一個女將軍,對於這宅中之事實屬不擅長。
薑傾雪思索著點點頭。
“祖母應該沒撒謊,柳湘茹曾不止一次找到我,讓我勸阻娘不要調查下去,還讓我說娘如果問起老夫人寄的東西,便說是我主動轉贈給了她娘家哥!”
韓元英眼睛一亮,“如此說來,那賬本必然是二房搞的鬼!”
薑傾雪點點頭,但眉頭依舊舒展不開,“方才看柳湘茹那自信模樣,賬本既然已丟,恐怕也已經徹底銷毀,而莊子上叔婆之死,怕是也與她脫離不了關係。”
韓元英一臉憤慨,“十年前我怎麼就沒發現那人竟如此不要臉皮!手段還如此毒辣!”
“既如此,我還能從何查起啊!”說到這,韓元英突然像想到什麼事一般,臉色十分難看,“那廝既如此手段,果兒跟著她!怕是!”
薑傾雪拉過韓元英的手,輕輕撫摸。
“娘放心,果兒沒事的!”
果兒是薑傾雪的弟弟,十年前出征前夜,韓元英臨產生下一子,取名為薑豐果。
遠征在即,帶一嬰兒恐耽誤軍機,而且萬一一去不回,對一剛剛落地的嬰兒實屬殘忍。
一時間薑宏遠進退兩難。
在這時候,柳湘茹提出了自己可代替看養薑豐果。
隻是,這個孩子必須過繼到她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