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簡初,你怎麼那麼沒用……”
“這……”有保鏢看不下去,支支吾吾,“可以放了她了嗎?”
“要你在這多管閒事?”那保鏢被他的同伴們掃了一下頭。
“不用管她,走!”那些保鏢們全走了。
他們前腳走了,後腳,小護士跑了進來。
“快!江醫生,就在這!”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跟著進來了。
男人劍眉星目,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仿似冬季的暖陽。
“你快看看,這該怎麼辦啊?”小護士上前,掰著沈簡初手上的手銬卻怎麼也弄不開。
沈簡初茫然地看著他們,曆儘了滄桑,她不會覺得,還有人會對她抱有善意。
她怯怯地看了一眼男人白大褂上的名牌,“江忍。”
江忍勾了勾唇,在旁邊的洗手池底下操起了一根鋼管,在手裡掂量了兩下。
“你讓開。”
他對小護士說了一句。
“哦哦哦。”小護士縮緊脖子,才退到一旁。
“砰!”的一聲,江忍就把蓄水池給砸了。
沈簡初嚇得皺緊了眉頭,矮下了頭。
“可以了。”江忍隨意把鋼管丟在了一邊。
“接下來,你善後。還有,損壞公物的賠償你承擔。”
小護士氣鼓鼓的,“為什麼!”
“是你讓我來多管閒事的。”江忍揣褲兜,“那邊那個……對,就是說你。”
他指了指沈簡初,“你應該還能走吧。”
“跟我去科室,給你治傷。”
沈簡初愣愣地站起了身,跟著江忍,還沒走出洗手間……
厲妄霆來了。
他身上的黑襯衫,像最深的黑夜,結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刹時,就把沈簡初圈套在裡邊,再狠狠收緊,直至她喘不過氣來。
這女人,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有悔改之意?
他想讓她好好悔改,她就跑到衛生間裡勾三搭四?
“沈簡初,你真該死!”厲妄霆咬牙切齒,每一個陰冷的咬字,都像用冰刃在沈簡初的脖頸上雕刻。
江忍的眉頭倏然蹙起,“你這人怎麼回事?”
厲妄霆全然不給江忍一個眼神,隻對著沈簡初說話,“自由這種東西,你還是不配有!”
“你還是適合滾回暗無天日的監獄,在裡邊苟延殘喘的度過餘生。”
監獄?
小護士的表情流露出了一絲驚訝,交握縮起的肩膀也無意識地流露出了她對沈簡初前罪犯的身份感到排斥。
這樣微小的細節,沈簡初看在眼裡,猶如被針刺了一下。
她想說自己是冤枉的,想解釋……
但她沒有證據,一切語言都是沒有意義的。
“該進監獄的是你吧?”江忍譏唇,“這樣對一個女人?”
“要臉嗎?”江忍輕狂的嗓音裡既有輕蔑又有不屑一顧。
厲妄霆倏然冷笑,邪氣頓生,寸草不生。
所有人,除江忍外,都倒吸了一口寒氣。
既然有人敢在厲先生麵前如此放肆?
“不要臉的是你們才對。”沈簡初挽住了厲妄霆的手臂。
厲妄霆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居然敢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