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曾經的沈家大小姐,沈簡初嗎?”
喊話的公子哥叫葉北城。
這貨當年追究過沈簡初,但沈簡初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哪怕他找人打探到沈家的地址,在沈簡初家樓下唱了一晚上的情歌也打動不了沈簡初。
要不是沈家人還顧念著和葉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早以擾民為由報警把葉北城給抓了。
“我瞧瞧。”蕭景析也仔仔細細地打量起沈簡初。
蕭家發家得晚,他們和沈家沒打交道的機會。
但,沈家小姐才貌雙全,名動全城的名號可不是假的。
蕭景析也曾在聚會上遠遠地看過沈簡初一眼。
隻是,當年,她沈簡初是何等天仙般的人物?
哪怕因為意外,一隻耳朵聾了,他蕭景析也是不敢肖想的。
沒想到呀。
如今的沈簡初瘦弱單薄,臉上的膠原蛋白完全流失,皮膚粗糙不堪,瘦得隻剩顴骨,眼角還刻了點疤痕,耳朵上戴著助聽器,頭發亂得跟鳥窩似的。
也就能從那張臉看出半分美人底子,和那雙眼睛裡無時無刻不流露出的傲骨和堅韌。
就,挺強,挺野的。
可光憑這兩點,她,和過去的沈簡初,有半毛錢關係?
真是,時也,命也。
沈簡初恨不得找個地洞往裡鑽。
她受任何殲滅尊嚴的屈辱,她都自己努力消解了。
可在這些,她從前完全看不上的人麵前……
厲妄霆還真懂得誅心!
“呦,還真是!”蕭景析轉身,從侍者的托盤裡拿了一杯威士忌。
“久仰沈小姐大名,今兒,我可得好好敬你一杯。”
蕭景析把酒往沈簡初的麵前遞。
沈簡初昨晚才經曆了兩次洗胃,現在又還是空腹,胃還總是時不時的發疼。
若是這杯酒下肚,沈簡初有得好受。
沈簡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簫大少,看來,這沈簡初還當自己是大小姐,不給你麵子呢。”葉北城看熱鬨不怕事大。
從現在的沈簡初身上,他看不出她有半點,對得起他當初的喜歡。
甚至,她身上還散發著窮人的難聞氣味。
著實是叫他惡心。
“敬酒不吃,吃罰酒?”蕭景析的眼角笑出兩個褶子。
他大力捏住了沈簡初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把酒往她的嘴裡灌。
沈簡初搖著頭掙紮,大半的酒水沿著她的下巴往下流。
但還是有不少酒被她喝進去了。
辛辣刺激的酒精灼傷了沈簡初的胃,痛感加劇,她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胃部,想以此緩解疼痛。
“咳咳咳。”
沈簡初咳得眼角冒出了淚。
蕭景析看著她被打濕的胸前,眼睛發直,“沈小姐,想求饒,也犯不著用上色誘啊。”
“你現在的臉,可沒本錢。”蕭景析說這話的時候,悄悄用餘光觀察厲妄霆。
厲妄霆拿酒杯的手微微發緊,修長的指甲泛著點點白。
“蕭大少!你的專屬驚喜箱來啦!”有個公子哥吆喝了一聲。
蕭景析的注意力一下被轉移走了,快步走過去看。
圍觀的公子哥們則讓出一條通道來。
沈簡初忍著痛,望了過去,看到了推車上,有一個被布籠罩著的,長約一米,寬半米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