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剛有過溫存,在祁厭眼裡她現在就是惡心的粘牙糖。
在她跟祁厭同時坐在離婚登記室時,虞音已經心如死灰。
為保下半輩子不受牢獄之災,當個窮光蛋也沒什麼。
隨之,工作人員的一句話讓虞音眼底又閃點星光:“現在離婚冷靜期三十天,如果確認離婚,三十天後再來辦理。”
祁厭眉心微蹙,臉上充滿了對結果的不滿。
他聲音冷冽,麵色難看,一刻也等不下去:“雙方都同意,為什麼今天不能離婚。”
工作人員露出標誌性的微笑:“不好意思,國家規定。”
祁厭捏緊了手中的證件,後槽牙就要咬碎也隻能接受這個可怕的現實。
再出民政局之時,祁厭的臉色臭的像深閨怨婦,虞音滿目春光,聲音靈動好聽:“老公你要去哪裡呀?”
既然上天都在幫助她。
那就必然得抓住這三十天,牢牢握住這個財神爺。
祁厭陰著臉,大步流星的往車庫走去,虞音小跑著跟在身後。
在祁厭解開車鎖後,助理扶著虞音上了副駕駛,祁厭臉色驟然沉了下來,眸底冷的滲人:“滾下去。”
虞音依舊雙眸亮晶晶的,少女的嬌俏儘在眼底。
她對祁厭的態度充耳不聞,心情愉悅的說道。
“老公,你把我送到旁邊商場吧。”
雖然她現在沒了娘家支持,但依舊還是位富太太,好不容易有錢了怎麼著不得揮霍一把。
祁厭手握在方向盤上,冷笑了一聲,看向虞音時滿眼戲謔:“忘了嗎,你早已簽了淨身出戶的協議書,你一分錢沒有。
你去商場逛什麼,讓我助理推著你視察民情?”
虞音瞬間覺得天塌了。
她忘記了,原主早就把祁厭的副卡剪了個稀巴碎,婚後也沒有在工作過。
比原本的她都要窮。
虞音瞬間哀嚎出聲,控訴著世道的不公:“老公,可是我還想吃飯飯,你忍心看著漂亮的妻子瘦成黃鼠狼嗎?”
祁厭忍著要把虞音扔出車外的衝動,發動了引擎,不想在與虞音交流。
“我會把你送到學校,吃食堂。”祁厭冷言,這是他對虞音最後的仁慈:“你飯卡還剩有900塊,夠你這一個月飯費了。”
what?
吃學校食堂。
一天就三十塊,飯卡的錢還不能提出來。
車窗外。
虞音看著麵前學校匾額上大寫的江瑜傳媒大學,便有些傻眼。
原主童星出道,十九歲考上江大,二十歲不顧家裡勸阻與祁厭結婚,到現在二十二還在讀大四。
“老公,我想回家,為你做香噴噴的午飯。”虞音唇角揚起甜甜的笑容,圓溜溜的眼睛期待的看著祁厭。
等她回到祁厭大彆墅裡,還有保姆做大餐。
怎麼也比學校食堂和宿舍硬床板好。
祁厭裝作不懂,回問:“娘家嗎,你家裡好像不歡迎你。”
虞音見狀立馬垂下眉眼,長長的睫毛打下一層陰影,脖頸處還透著微紅的指痕,惹人憐愛。
祁厭最是見不得虞音這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在外人麵前跟他虐待她一樣:“飯卡給你在漲一百,滾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