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鹹水吐出。
虞音雙眸暮的睜開,瀕離死亡的恐懼還未消散,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大口的呼吸。
浮現在她眼前的正是一位帥氣逼人穿著救生服的工作人員。
虞音眼裡瞬間眼冒小星星。
隨即她的耳側就傳來一陣幽然又陰測的聲音:“虞小姐果然挺忙的。”
這熟悉的聲音,讓虞音心裡瞬間側漏一拍。
她從地麵上坐起,在她還不敢回頭麵對她這位老公之時,一個浴巾先甩在了她的身上。
“不成體統。”
“披上。”
這簡單的兩句話讓死裡逃生的虞音瞬間破防。
在怎麼沒人性,他老婆被人推到泳池快死了,他居然還怪她穿著不得體。
虞音扯出一個笑容,轉頭看向穿著嚴實的祁厭,將浴巾扔給李亦:“沒錢,披不起。”
這浴巾可是收費的。
她可不要。
滿屋的熟人,祁厭聽著虞音這副坦胸露肉的裝扮,牙都要咬碎。
隻會讓他在外丟人。
就在這時,虞音眉頭一轉,看到了剛推她入水的女孩已經溜到門口,她立馬伸手指了過去:“抓住她們,這是謀殺,不對,是明殺。”
“我要報警!”
比起跟祁厭計較那些,她要討回她賠償最重要。
虞音看著四周沒一人動,那幾位女孩也加快了腳步,虞音發飆指向祁厭:“隻會對我耍你的總裁威風,你老婆都要死了,不去抓凶手還在這裡批評我。
天天就會讓我滾滾滾,你的生意單子也遲早都跟你說滾滾滾。
你那該死的公司,跟你這個該死的老公一樣遲早死翹翹。”
積壓了好幾日的情緒,虞音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宣泄。
現場的人聽到虞音的這一喊叫心思各懷百態,最先阻止出聲的還是帥氣的救生員:“小姐,不可以大聲喧嘩的。”
虞音話也說完了,便噘著嘴坐在一旁生著悶氣。
祁厭垂在腰間的手都攥的要出了血,攥到發白的指尖也止不住他想要掐死虞音的衝動。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這兩天怎麼可能這麼安分。
當眾扇他的臉,好樣的。
祁厭一個眼神撇向李亦:“聾子嗎,不知道抓人。”
保衛科的人先李亦一步將三位女生抓了回來,監控都有清楚的拍下,問虞音道:“小姐你是想走程序,還是私了。”
為首的女生還在趾高氣揚:“你想要多少錢,我家有的是錢。”
重度社畜的虞音條件反射就要私了。
她那聲“私”字還未說出口,就被身後的祁厭發出一聲嘲諷的笑聲:“殺人未遂,等著坐牢吧。”
不容虞音反應,祁厭直接伸手讓人將這三位姑娘帶走。
現場又歸於平靜,一片鬨劇,最後是祁連翊首先打破了這局麵,他神情玩味又戲謔:“看來阿厭的夫妻關係不太融洽呢。”
祁厭聽著這語句的諷刺,他嘴角露著淡淡的笑意,卻讓人捉摸不透。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上前蹲下將外套套在虞音身上時,不準痕跡的捏緊了她小臂幾分,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怪我工作忙,忽略了她。”祁厭語氣很淡,平淡的像在敘述一件平常的事情。
他要離婚的事情還不能讓家裡人知道。
公司上市正處於關鍵階段,不能在這個時間有一點閃失。
祁連翊笑了聲,沒有過多戳穿,他提議:“既然大家都在,那去頂樓餐廳吃個飯吧。”
頂樓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