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昕忙將走上前去說道:“沈先生快快請起。”
沈遘忙不解的說道:“敢問太子殿下召沈遘來有何事!”
趙昕笑了笑,說道:“先不急,沈先生請坐,懷吉上茶!”
待梁懷吉將茶端上來後,趙昕親自給沈遘沏了一杯茶。
“沈先生請!”
“謝過太子殿下!”
沈遘趕忙接過茶水,細細品嘗起來,心下卻想,太子殿下到底有何事,又是賜座,又是沏茶的。
“此茶?莫不是洞庭湖畔的碧螺春!”
沈遘驚訝道。
趙昕笑道:“正是,這是我南下從杭州帶來的極品碧螺春,若沈相公喜愛,待會我讓下人給先生包上二兩。”
沈遘笑道:“臣的老家就是杭州錢塘縣,來京數年,已經好久沒喝到此茶了,今日,太子殿下有如此美意,臣就卻之不恭了!
趙昕問道:“不知沈先生外派何處。”
沈遘回道:“回殿下,承蒙官家看重,下官任江寧府通判。”
趙昕笑道:“那先生離家就近了,可多回去看看!”
沈遘抱拳道:“官家看重,自然要以公務為重。”
趙昕笑了笑,看著沈遘,忽然試探的問了一句:“不知沈先生可認識沈括?”
沈遘沒想到太子殿下會這麼問,雖心裡好奇太子是怎麼知道沈括的,但嘴上卻回道:“回太子殿下,臣的父親是沈括的哥哥,沈括是臣的小叔。”
趙昕心想,真是踏破鐵騎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趙昕又道:“奧!想不到沈先生竟然與沈括有如此關係。”
趙昕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又朝著沈遘說道:“你小叔沈括現今在哪?從事何事?”
沈遘忙回道:“臣的小叔從小體弱多病卻又好學,多虧有家傳醫學,才得以養成,現今二十歲,在杭州錢塘縣家中讀書。”
趙昕又急切道:“不知你小叔現今身體如何?”他心裡擔心,萬一沈括的身子不好,死在路上,那對整個大宋來講就虧大發了。
“臣小叔現今身體已經大好,臣進京趕考之前,小叔還前來送行過!”
沈遘不知趙昕為何如此關心自家的小叔的身體,難不成有招攬之意,自家小叔現今也二十了,若不是前些年被身體拖著,隻怕早就考中進士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
趙昕高興道。
見沈遘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己,趙昕方才說道:“沈先生,本太子欲招沈括為東宮幕僚,還請你代為轉達,且替本太子捎去一封書信可好!”
見此,沈遘心下大喜,心想,自家小叔若是成了太子的幕僚,那以後的成就隻怕比自己還要高,忙起身跪拜道:“太子所言,臣必親自傳達,不負太子對臣小叔的栽培之恩!”
趙昕忙將沈遘扶起,笑道:“有先生這句話,本太子就放心了!”
......
待沈遘離去後,趙昕高興的直錘桌子,心想,又一位能人即將來到我的身邊。嗯,不過該怎麼給沈括寫信呢?自己得好好斟酌一下才行。
......
杭州,錢塘縣,沈宅,一個容貌俊秀的年輕人正拿著一本醫書在認真的看著。
“阿嚏!”
“怎麼回事!難道最近老毛病又犯了?”
青年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