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跑著!
仇天魁又殺到他們十步開外的的位置。
“媽呀!這都跑不過他”
有阿拉伯士兵情不自禁大叫,絕望感籠罩在心頭。
他眼中,十步位置的仇天魁斜托著慘白的陌刀,已經做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
他已經拚儘全力去逃跑了,結果還是被仇天魁追上。
“這家夥真是一個死神啊!”
感覺逃出無望,他想起了咚哢哢族對仇天魁的評價。
那時候他還對這評價嗤之以鼻,認為是無用的咚哢哢族的人被仇天魁殺怕了,才會那樣大聲嚷嚷。
可真到自己的時候,他才知道咚哢哢族的人說的沒錯,仇天魁就是一個死神,一點都不誇張。
“前麵有人!”
又在這時候!
在前麵的阿拉伯士兵發現,百多米外有一個高大的人迎著他們衝了過來。
閃電!
讓阿拉伯人看清了這人是誰,他是返回的普刺巴爾斯。
“是另外一個,我們的路被堵住了”
眼看著普刺巴爾斯跑過來,還活著的阿拉伯人頓時絕望了,一早他們堵住了咚哢哢族的路,現在卻被普刺巴爾斯堵住了自己的路。
兩頭夾擊!
普刺巴爾斯提著斬馬長刀,默不作聲的從正麵跑了過來,讓這幾個阿拉伯士兵同時想到:
“我命休也!”
但就在此時,普刺巴爾斯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隔著很遠就對仇天魁叫道:
“仇伯,對不起,我沒有擋下阿拉伯人,他們已經上來了”
等人跑到了近處!
隻見普刺巴爾斯身上插著箭,盔甲上麵有大片血跡在在流淌,一臉愧疚的在暴雨中奔來。
同一時間,在普刺巴爾斯身後,幢幢人影從黑暗中站了起來,在三十步開外拉開了弓箭,從四周慢慢形成了合圍之勢。
“是我們的人!我們終於拖到援軍來了”
一連兩變,本以為死定了,結果絕處有生機。
差一點把這幾個阿拉伯士兵的心臟都嚇停了,感覺都快承受不住了一樣。
借此機會,活下來的阿拉伯士兵欣喜萬分,頭也沒回的跑了過去。
大批人馬到來,在暴雨中將仇天魁團團圍住,暴怒的他也不由得冷靜了下來,掃視了一下。
問道:
“怎麼回事?”
等到近身之後,普刺巴爾斯才愧疚的說道:
“我找偏了山道,都沒有發現他們,可等我折返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山上了,還用弓箭伏擊了我”
原來,普刺巴爾斯在離開巨石之後,又順著山崖找了一會。
這樣一來,他就遠離了巨石,讓阿布德這些人瞅準了機會,爬上了山頂。
也正是普刺巴爾斯順著山崖找過去,所以就造成了仇天魁在最前麵,阿拉伯士兵在中間,普刺巴爾斯在最後麵,形成了三點一線的格局。
結果等他折返的時候,正好撞到中間的阿拉伯士兵,發生了一場猝不及防的遭遇戰。
但還好,阿拉伯士兵一直在提防跟仇天魁他們打近身戰,所以就隻用弓箭壓製了普刺巴爾斯,這才讓他有機會殺出圍局,跑到了仇天魁這裡。
“對不起仇伯,是我疏忽了,才讓這些人鑽了空子”
又道歉,普刺巴爾斯說著這樣的話。
仇天魁看了看他身上的傷痕,輕輕撫摸了普刺巴爾斯的盔甲,搖了搖頭說道:
“好孩子,這不關你的事,是我這個伯伯想的不夠周到”
冷靜下來的仇天魁向四周望了望。
在這個時間段,他兩周圍布滿了人影,清一色的挽弓瞄著他兩。
“這些人應該是提前躲在了山道裡,避開了你的視線,所以你才沒有發現他們”
越危險越冷靜,仇天魁一眼就知道敵人大概有多少。
到此時,仇天魁已然想通了很多事,再說道:
“最關鍵是你人沒事我就放心了”
看著普刺巴爾斯身上的鮮血,仇天魁知道他突出重圍定是艱辛不已,一時間有愧於自己的心。
五十多名阿拉伯士兵,雖然人數不如咚哢哢族,可戰鬥卻不在同一個檔次。
能在這些人的圍殺中突出來,普刺巴爾斯的能力已經非同一般了,哪怕對方一直用弓箭射擊,能做到這種事的也絕非常人。
“還是讓阿獅蘭的孩子遇上了危險,我這個叔伯簡直就是個廢物”
心中這樣想到,仇天魁大手一揮,將普刺巴爾斯攬到身後,說道:
“站到伯伯身後,彆讓弓手瞄準你”
他沒有興趣去思考阿拉伯人怎麼躲開普刺巴爾斯的視線,當務之急還是要先保護受傷的賢侄。
與此同時,黑暗中又有兩人走了出來,站在一塊石頭上俯視著仇天魁,他們是阿布德與哈米德。
隻見哈米德先是單手撫胸,無聲的行了一個禮。
嗬嗬!!
再一次見到這動作,仇天魁輕聲的笑了出來。
“你就是哈米德?”
“正是!”
兩人對答,都用的是阿拉伯語。
這一次他們兩都看清了對方的長相,相互之間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打量了一下,仇天魁再說道:
“那些咚哢哢族的人也是你弄來的?”
哈米德帶著得意的笑容,道:
“對,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禮物,不知道你殺的滿意嗎?”
罪魁禍首!
哈米德大方承認,洋洋得意。
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情,仇天魁從沒見過如此恬不知恥的人,冷笑的說道:
“狠毒的一條計謀,你真是乾的不錯啊!”
但哈米德不以為然,再一次行禮道:
“能得到你的讚譽是我的榮幸”
不要臉!
哈米德的話,讓仇天魁連生氣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來,隻能恨恨的看著他說道:
“真的很好,你是第一個把我逼到那種地步的人,我會記你一輩子,真的記你一輩子!”
當然聽懂了仇天魁話的威脅意味,但勝券在握的哈米德根本不往心裡去,依然厚著臉皮笑道:
“多謝,我也希望你能記我一輩子!”
這時,一直冷笑的阿布德說話:
“你就是仇天魁?”
明知故問。
但阿布德心理在作怪,他們已經讓幾十個弓手圍著了這裡,就想看看仇天魁最後無謂的掙紮。
“你是?”
仇天魁沒有見過這人,這也是他兩第一次麵對麵,所以他才這樣問到。
“阿布德!”
冷漠的回答,阿布德自曝姓名。
“喔!!”
仇天魁點了點頭,再說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垂涎黛綺絲美色的阿布德,長得可真難看啊,你就像一隻癩蛤蟆你知道嗎?”
仇天魁一邊回憶黛綺絲的話,一邊出言嘲諷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鄙視的神色。
哈?
這話之下,阿布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垂涎美色?”
他嘀咕了一句,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所以阿布德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道:
“原來他們是這樣跟你說的,你死的可真是冤枉啊”
仇天魁眉毛一皺,在這種關頭,聽到了讓他疑惑的回答,心裡想到:
“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阿布德癟了癟嘴,說道:
“對了,聽說黛綺絲長得很好看,那你就當我垂涎她的美色就好了,反正你也活不了了”
阿布德殺仇天魁的決心,早就已經超過了一切。
當前,已成死局。
仇天魁叔侄兩人,被五十多號阿拉伯士兵團團圍住,他們於黑夜中拉開了弓箭,擺開了必殺陣勢。
這也是仇天魁與哈米德第二次交手,無論哈米德計謀再怎麼狠毒,但也改變不了仇天魁再一次敗在了哈米德手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