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淑琴見狀也忍不住出聲,“栩栩,我們家養大你不容易,你倒是說句話啊。”
這一句兩句,完全是將薑栩栩架在火上烤。
畢竟這可是將她養大成人的關家,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如果薑栩栩敢在這樣的場合表現出半點對關家的冷漠,那她今後在圈子裡的名聲必定全毀。
畢竟,誰會喜歡一個認了親爹就將養父母棄如敝履的人呢?
關蕊蕊早就等著這一刻,隻是沒想到爸爸的反應比她還要迅速,當即也湊上前來,一臉哀求,
“姐姐,爸媽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你不能有了親爸就不管我們了啊。”
眼見著廳內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轉到這邊,白淑琴更是直接哽咽出聲,“我知道你認回了親生的家人,可我跟保成和蕊蕊也是你的家人啊。我自認從小到大沒讓你受過什麼委屈,你現在怎麼就成了這樣?”
關家三口你一言我一語,周圍原本聽著的賓客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老狐狸們都默契地保持沉默,但一些比較有正義感的小輩已經對薑栩栩沒了初見的好感,甚至忍不住出聲譴責,
“就算是被認回薑家,關家到底將你養大,薑小姐這樣對養父母不覺得不應該麼!”
“我瞧著關總一家也是有臉麵的人家,薑小姐倒是不至於這樣避之唯恐不及。”
薑禹城臉色難看,剛要開口駁斥,手臂卻忽然被人拉了一下。
卻是薑栩栩將他往後拉了拉,徑自走出,那精致清絕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隻是淡淡掃過剛才譴責的幾人,而後杏眸淺淺轉向關家三口。
忽然一言不發地開始脫下右手的袖套。
眾人心中莫名,就見薑栩栩摘下袖套後,抬起那白膩細弱的胳膊,卻見那細膩如潔的大臂處,有一道明顯的傷疤。
薑栩栩看著白淑琴,冷聲道,
“七歲那年,關蕊蕊不小心落水,關太太趕到後,見我安然無恙站在岸邊,便一把將我推下水,因為你的女兒受了罪,我也應該受一份,這道疤是當時你推我下水時被岸邊的石頭劃破胳膊留下的,這事你應該記得。”
聽到這話,薑家人幾乎是刷的一下將視線狠狠掃向白淑琴,廳內賓客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甚至不明白這個邏輯。
白淑琴眸色微閃,卻強作鎮定,“那、那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怎麼還說是我推的呢?”
薑栩栩也不慌,又接著道,“十歲那年,關蕊蕊受傷住院需要輸血,醫院裡明明有足夠的血液庫存,你卻拉著護士非讓她抽我的血給關蕊蕊,你說因為我們是姐妹,她用我的血能好得更快。”
賓客們:???
這又是什麼奇葩邏輯?
小學生都知道,輸血隻要是同樣血型的就行。
眾人覺得這位關太太或許有什麼常識性認知障礙。
薑禹城卻已聽得憤怒異常,畢竟這些事,哪怕調查也不會知曉。
而薑栩栩的下一句話,更叫眾人直接懵在當場。
“小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麼關蕊蕊每次倒黴出事,你都會讓我經曆同樣的倒黴,或者要求貼身照顧她,後來我才知道,因為關蕊蕊天生命格孱弱,自帶災厄,你們養我,不過是因為看中我的命格,想用我的命格,來給關蕊蕊擋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