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路雪溪額頭處,一道血口觸目驚心。
那傷口自頭皮往額頭方向延伸,傷口滲著血,兩邊皮肉翻起,正汩汩滲著血。
薑瀚臉色驀地一變,“雪溪!你的臉……”
路雪溪聽到他的話,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待摸到血的時候,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嗚嗚嗚……好痛……我的臉……”
“雪溪彆擔心,我這就讓醫生過來。”
薑瀚一邊安慰著,路雪溪卻是哭得更凶,一邊哭著,一邊不忘看向旁邊的小漂亮,委屈哽咽地哭訴,
“它、它剛剛突然就朝我撲過來,我不知道怎麼了,它就……就……嗚嗚嗚……”
薑瀚聽著這話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這會兒也顧不上它是不是薑栩栩的狐狸,頓時有些惱怒地轉向旁邊已經安分下來的小狐狸,抬手就作勢要抓。
然而不等他的手碰到小漂亮,旁邊一雙手已經將它整個抱了起來。
看清楚薑淮抱著小家夥那一副護犢子的姿態,薑瀚頓時更惱了,
“淮哥!它抓傷了雪溪!不能再讓它留在家裡了!”
薑淮抱著懷裡的小狐狸,素來含笑的桃花眼卻帶了些許的冷意,
“它抓傷人?你有證據麼?”
“這還需要什麼證據!雪溪都被它毀容了!你們剛剛不也看到了嗎?!”
薑淮卻沒再理他,反而看向路雪溪,問她,
“你說清楚些,剛才是小漂亮抓傷的你嗎?”
路雪溪坐在地上捂著腦袋,被薑淮點名,整個人哭得更可憐了,
“淮哥,我知道這是栩栩養的狐狸,我沒有怪它……”
薑瀚看她這副模樣都忍不住心疼,
“雪溪!你彆怕,這件事家裡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
他話還沒說完,屁股冷不丁就被人踹了一腳。
薑瀚微微踉蹌一步,站定扭頭,就見薑淮不緊不慢收回腿,看他的眼神仿佛像是看一個傻子,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爪子上有一點血嗎?”
他一邊說著,一手托著小狐狸,一手抓起它的兩隻爪子。
隻見那爪子上的毛發乾乾淨淨不帶一絲血痕,再仔細看,那毛發裡的指甲也修剪得齊整乾淨,指縫裡彆說血,連一絲皮屑都看不見。
薑瀚頓時就啞口了。
薑溯聞言也忙不迭湊過去細看,“小漂亮爪子很乾淨,不是它抓的!”
他說著又指著路雪溪的腦袋,“而且狐狸抓人怎麼可能隻抓一道疤?!”
那至少得三道!
薑瀚聽到薑溯這話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看向薑淮懷裡的小漂亮,眼神帶了些訕訕。
小漂亮對此隻是撇開腦袋,甩著大尾巴一副不想理你的小模樣。
薑淮同樣朝薑瀚丟去一個輕飄飄的冷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
看,一個十四歲的孩子都比你有腦子。
薑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