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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栩栩昨天離開後不久,薑瀚也回了學校。
畢竟剛剛開學不久,輔導員已經問了好幾次什麼時候回校。
之前因為宿舍偷竊的事,薑瀚乾脆搬出學校宿舍,住進了家裡給他置辦的學校附近的一間公寓。
這天他開車進校,剛停好車出來,就被一道人影攔在了路上。
薑瀚仔細看了一下來人,認出那是之前和路雪溪走得比較近的一個學長,叫林向東的。
林向東這會兒看著薑瀚,臉上帶著些關切,
“薑瀚同學你好,我是林向東,我想問一下路雪溪同學這段時間去哪了?
為什麼今早我聽說學校取消了她原本的保送資格,她的檔案還被直接封檔處理了?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是她哥哥,應該清楚內情吧?我家裡在政界有些關係,興許可以幫得上……”
薑瀚聽著對方每說一句,表情就難看一分,聽到他說是她哥哥,薑瀚臉上肌肉都差點抽抽了,陰沉著臉便打斷對方的話,
“誰是她哥了?我們薑家跟她已經沒關係了,和她有關的任何事也不要再來問我!”
說罷扭頭就走。
那副樣子,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晦氣。
他可還沒忘記,上一個和路雪溪走得近的那個舍友,差點就幫著路雪溪把死人骨灰做成娃娃塞進他枕頭底下。
薑瀚不管多少次想到那次的事都覺得頭皮發麻。
哪怕路雪溪這會兒已經被帶走,這些曾經跟她有關係的人他也是一點都不想接觸的。
林向東在薑瀚這裡問不到路雪溪的下落,隻能轉到女生宿舍這邊。
因為臨近上課時間,女生宿舍這邊也沒什麼人了。
林向東猶豫著要不要換個地方,就見宿舍樓裡匆匆出來一個女生。
對方身上挎著一個帆布包,那上麵印著學院和係logo,正是路雪溪這一屆新生的入學禮物之一。
他曾經見路雪溪用過,上麵還有獨屬於她的掛飾。
見到那個包,以及挎著包的那女生的身形,林向東幾乎是眼前一亮,幾個跨步上前將人攔下,
“雪溪!是你嗎?!”
女生似是驚了一驚,抬頭時,露出的卻是一張有些蠟黃粗糙甚至有些蒼老的臉。
林向東一愣,忙不迭改口,
“不好意思這位大姐,我認錯人了。”
女生被他這一稱呼說得表情似有一瞬的扭曲,張口,聲音嘶啞難聽,間或還帶著些咬牙切齒,
“你……叫我什麼?”
“大姐……”
林向東老實重複,下一秒,他仔細看了看麵前女人的模樣,恍惚在對方臉上看到熟悉的五官輪廓,表情驀地一怔。
似是想到了什麼可能,林向東臉色微變,忙道,
“不好意思,你看著和我一個朋友有點像,請問你是路雪溪同學家長輩或親戚麼?”
林向東覺得自己猜的應該大差不差。
畢竟麵前的女人和他心中的女神雪溪雖然差得有點多,但輪廓眼形卻有明顯的相似處,加上她還拿著雪溪的帆布包,林向東猜測她可能是雪溪家裡哪個落魄親戚,過來幫她跑腿的。
他自顧自猜得理所當然,卻不知麵前的女人聽到他的話後,臉上的表情幾乎是扭曲的。
如果不是不想鬨出動靜引起人的注意,她恨不得直接衝著林向東臉上怒吼。
“什麼路雪溪家長輩?!我是路雪溪本人!”
沒錯,她就是路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