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栩栩不大相信他這話。
從她認識他以來,這人似乎就沒真正閒下來過。
想來獨自支撐褚家這麼大的產業,還要時不時防著其他褚家人“卷土重來”,他也沒辦法閒下來。
不過他既然這麼說,自己也不好拆穿他。
“行,我看著辦。”
薑栩栩又給他留了幾道靈符,包括防小人符之類的符篆。
雖然他不一定需要,但能讓他儘量避免用上自己的金光,還是儘量不用。
又交代了幾句,薑栩栩這才從褚家離開。
直到回到薑家,她才想起自己一開始是為了什麼去的褚家。
宴青姐的問候,她給忘了。
算了,
下次再問候也一樣。
……
褚北鶴站在玄關目送著人走遠,管家在旁邊眼巴巴看著,想問,又不敢多問。
猶豫半晌,還沒等他開口,就聽褚北鶴先一步淡聲道,
“吩咐一聲,明天讓褚家所有分支裡十歲以上的孩子來褚家見我。”
管家聞言有些詫異。
自從少爺接管褚家家主位置以來,可從來沒讓那些人登過褚家的門。
這好端端的,見那些孩子做什麼?
心裡雖然納悶,但他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便打算去逐個通知。
褚北鶴也沒管這大晚上的,一個電話過去會不會讓某些人一整晚忐忑難眠。
有些事,他得提前做好安排了。
……
另一邊,白家。
白宴青回到白家已經是晚上十點。
白老頭難得坐在廳裡等她,看到她,隻問,
“我聽說今天薑家剛找回來的小丫頭去公司找你了?她找你做什麼?”
白宴青走過去,徑自在對麵沙發坐下,旁邊立即有人端來一杯熱牛奶。
不緊不慢地乾掉一杯奶,她這才對老頭子道,
“我們女孩子的事,您最好還是彆問太多。”
聽到她自稱女孩子,白老頭嘴角驀地一抽,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昨天你專門去了那丫頭的生日會,今天她又來找你,不就是想通過她去討好薑家。”
他說著,忽然沉下臉來,
“你以為拉攏了薑家,就有籌碼跟我談條件,我就會把白家交到你手裡?那不能夠!”
白家的家業,肯定是要傳給家裡男丁的。
女兒再優秀,將來嫁了人也是彆人家的。
白宴青聽著白老頭的話,隻涼涼瞥過一眼,根本不和他爭辯,反而道,
“你既然知道我昨天去了她的生日會,那也應該知道,昨天薑家小姐十八歲生辰,褚家的褚北鶴和古家的古錦榮都去了。”
“那又怎麼樣?”
白老頭不以為然,
“一個女娃的生日宴,托人送份禮就不錯了,褚家和古家非要這麼抬舉人,也不怕小丫頭受不起這福氣。”
“為什麼受不起?我覺得她完全受得起,您與其關心彆人這些事,倒不如想想白家如今的處境。
昨天薑褚古三家都在場,獨獨少了白家,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
白老頭下意識問。
“意味著,人家三家已經不帶你玩了。
大家都去,你不去,不會顯得你高人一等,隻會覺得是白家被孤立了。”
白宴青說完,滿意地看著老頭子眉心猛地一跳,這才道,
“所以你該慶幸,昨天我去了。”
擺擺手,白宴青又自顧朝他說了一聲,“不用謝。”
說罷,也不管自家老爹在身後怎麼不滿發怒,徑自起身上樓。
回到房間,將自己陷入按摩椅中。
隻兩秒,又重新坐直了身體,拿出手機,看著特殊通訊錄裡唯一標注的“聞”字,白宴青稍稍緩了緩心緒,
這才撥通了對方的語音通話。